“你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般姝掰过裴景的下巴,命令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你这么爱安夏夏,她受了一点委屈,你都要从我身上报复回来,你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
“……抱歉。”
裴景痛苦地闭上眼睛,企图逃避这让他快要死掉的痛觉。
是啊。
她什么都没做错。
她只是一个优秀漂亮的女人。
安夏夏嫉妒她,造谣她,毁了她。
他们都是帮凶。
她微微笑了下,“你有一个赎罪的机会,裴景。”
裴景缓慢睁开眼,近乎仰视他敬奉的神明。
而他是一个焦灼着等待神明降下天罚的罪徒。
他的确罪该万死。
“为我而活下去。”般姝声音娇媚又蛊惑,“杀了他们,嗯?”biqikμnět
她并未避讳时凛。
她的意图很简单。
让他们自相残杀,受尽折磨。
无论她让他做什么,时凛都会去做。
他们爱她。
她知道的。
她利用的就是他们刻入骨血的爱意。
从一开始,她便在以爱为饵,下一盘让他们终其一生都无法摆脱的生死棋局。
生死。
赎罪。
这很公平,不是么。
般姝乖软地眯了眯眸,慢吞吞吸了一口奶茶。
“不要做逃兵哦~”
……
雷雨交加的夜晚,男人脸色苍白,从身后紧紧抱住她,似乎是在告别。
“姝姝,看看我。”
般姝转身,眸中略带了一丝可惜,“没想到,第一个出局的人,这么快就出来了。”
贺戚剪了头发,和贺嘉礼更像了。
他也不再穿死板灰调的西装,换上了白色卫衣,他在模仿贺嘉礼。
“我和他像么。”他低声问。
般姝残忍勾唇,“那又怎样,贺戚,上辈子,我们可是交颈而卧的恋人,可你亲手把我哄骗上手术台,你可真是……有一颗石头做的冷硬心肠呢。”
贺戚深深望着她,“所以,我去死好不好?”
他知道,这是一场死局。
无论他是胜出还是中途出局,他都没有办法获得她半点垂怜。
“赎罪”这个两个字本身于贺戚而言,毫无用处。
因为他已经罪无可赎。
主动做第一颗死棋,还能得到她的一丝怜悯。
“好,你去死吧。”
般姝轻飘飘退离他的怀抱,红唇一字一顿翕动:“你的气息真是让我感到恶心反胃。”δ:Ъiqikunēt
“尤其是,这不伦不类的装扮。”
“你永远都无法和贺嘉礼相提并论。”
“哪怕你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也无法掩盖你灵魂里的肮脏腥臭。”
贺戚脸色灰白,他舔了舔干裂苍白的嘴唇,难看地弯了下唇角,“……我知道。”
……
“最新财经频道新闻显示,傅氏、时氏两家龙头公司股份大跌,疑似恶性竞争……插播一条突发新闻……”
“根据1月5日本台新闻报道,著名艺术家贺戚先生于1月4日晚21点31分吞枪自杀,经抢救无效,当场死亡……据悉,贺戚先生为整个世界做出的卓越艺术贡献……”
黑衣男人冷漠地按了下遥控器电源键。
冰凉的嘲弄地勾了下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