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末端疼了疼。
不知看了多久,般姝累的睡下了,他才浑浑噩噩地开车回那个他早已厌烦的别墅。
安夏夏得知傅初砚今晚要来,忙从菜市场买了一大堆菜,做了好多傅初砚喜欢的菜。
饭桌上。
安夏夏绘声绘色地讲她和卖鱼臭脚大叔斗智斗勇砍了三块钱的事情。
为了打折的水果和大妈挤破头。
炫耀她用微末的审美点燃的蜡烛。
安夏夏说这是烛光晚餐。
向傅初砚展示她新买的,庸俗的,甚至是丑陋的衣服。
傅初砚想起的,却是少女剪的富有艺术气息的花枝,修补完好的古墨画,审美极高的穿搭……
就连她那双雪白的手,都不似安夏夏这样粗糙,裂纹遍布。
他为什么会喜欢安夏夏?
傅初砚忽然觉得头痛欲裂。
他不知道,原剧情里的他现在可是坐在原身的病床边,一遍又一遍想着安夏夏的好,最终醍醐灌顶般的说,他为什么会喜欢般姝
ъiqiku?他喜欢的人是安夏夏才对。
什么叫风水轮流转?
这就是。
“初砚你在听吗?”安夏夏小心翼翼地搓着围裙,“你不知道,当时那个大叔脸色囧死了,只好不情不愿地给我便宜三块钱,然后我用这三块钱买了五个鸡蛋,好多人抢呢!”
安夏夏知道傅初砚喜欢她身上的淳朴。δ:Ъiqikunēt
这是那位大小姐身上没有的。
可她忘了,就连高档餐厅的精致摆盘都要挑剔上半天的大少爷,随手一挥就是几万块小费的大少爷,吃的水果都是当天空运过来的大少爷,怎么可能会在乎什么三块钱的让利,打折的鸡蛋水果?
在有钱人的世界里。
让利是几千万,几个亿地让。
三块钱?
傅初砚长这么大还没消费过三块钱。
“够了。”傅初砚烦躁地站起来,拿起外套,“我先走了。”
外面的凉风吹乱了傅初砚的思绪,他想了很久很久,不自觉走到医院,他忘了,今天她回家。
时凛小心拥着少女,仿佛怀里的是易碎的陶瓷娃娃。
事实上,少女的身体状况可能比陶瓷娃娃还不如。
傅初砚那天听到。
她说,宁愿死亡,她也不要其他人为她承受无妄之灾。
她一直是一个心善的人。
他怎么会不爱她呢?
安夏夏顶着般姝的光环,享受了太多好处,她理应付出点什么,这是等价交易不是么?
他替安夏夏的极品家人还清了三千万的债务。
每个月固定给安夏夏十万块生活费。
甚至于给她那些奇葩家人找了安稳又滋润的工作。
安夏夏期末挂科的成绩,她四处闯的祸,都是他出面摆平的。
是他,把她带进了上流阶层。
她难道什么都不付出么?
哪有这样的好事。
傅初砚没发现,他心中的天平已经完全倾向了般姝。
……
“这位……嗯,小姐,我有一幅画放在古画行很久了,还没有修复好么?”
男人眸光阴郁沉寂,凉薄的声调拉长,几乎听不出有任何的情绪起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