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无奈地道:“这是你的事情,要跟她成亲的是你,不是我。”
林羡渊紧张地搓着手:“可是,可是……”
就在林羡渊可是的时候,那祭台上的血色光芒终于开始消散,露出了里面的人影。
那是一个女子,静静地躺在祭台上,身上穿着简陋的麻布衣服,脸上和手上都是粗糙黝黑,应该是长时间干活留下的,和我身边白净秀气的林羡渊完全不搭调。
只有黑发下一截白皙的脖颈,在昭告着这个女子曾经的精致和温和。
“雪儿……”林羡渊紧张咽口水的声音,连我也听得一清二楚。
束宛雪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动静。
林羡渊终于是按捺不住了,一挥手,那河流瞬间消失,原本河流流过的地方,只剩一个祭台,和正在重新长出彼岸花的河床。bigétν
随即,林羡渊便朝着束宛雪过去。
一开始,林羡渊只是慢慢地走着,但是之后,便是忍不住小跑起来,而最后的一段路,他竟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疯狂地奔向那个祭台,奔向束宛雪。
我也跟了过去。
跟到祭台边上,林羡渊的呼吸已经很是沉重。
他慢慢地伸出手去,想要抚摸束宛雪的脸庞,手到了跟前却停下了,只是轻轻地唤着。
“雪儿,雪儿,你醒醒好吗……”
林羡渊小心翼翼,当真是声音也不敢放大一点,连我离得这么近,听着都像是蚊子叫一样。
“束宛雪!”我喊了一声。
这一声刚刚落下,林羡渊转头过来便对我怒目而视:“你干什么!”
我有些无奈,指了指束宛雪。
此时的束宛雪,已经听到了我那一声叫喊,慢慢地醒了过来。
林羡渊顺着我的手指,却正好看到束宛雪的眼睛逐渐地睁开了。
“雪儿?”林羡渊的声音里面有无穷的忐忑。
束宛雪睁开眼睛,正看到林羡渊,一双眼睛也是亮了起来。
“阿渊!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噩梦,梦里爹爹和娘亲被杀了,我也死了,我好害怕,好想你。”束宛雪起身,直接抱住了林羡渊,脑袋在林羡渊的怀中蹭了蹭,却还是一副小女儿家的样子。
我有些想说,那不是梦,但是林羡渊这家伙似乎早已经猜到了我的心思,直接一挥手,
我整个人瞬间倒退出去几百丈,再也看不见他们俩了。
“祝韦安,你别添乱,我安抚一下雪儿,马上就带着她来找你们。”林羡渊的声音在我的耳畔传来。
我有些无奈地看了看周围,除了花,什么都没有。
行吧,不打扰这俩小情人重逢。
我坐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