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法相，只能锻炼肉身。

而启门十境便是肉身的极限。

方木惊叹。

因为这破衣僧血肉气息似乎比他还强悍，这还是没有任何法相加持的情况下，说明对方绝对已经达到肉身巅峰了。

达到这种境界竟然还没有法相。

真是少见啊。

“和尚走开，不要影响我们做生意。”叶凡捏着鼻子，有些嫌弃的摆着手驱赶：“怎么这么臭啊。”

破衣僧毫不在意说道：“和尚我还不屑在这里呆呢，说我臭，你们这些喝酒吃肉的俗人才臭，臭不可闻。”

叶凡指着破衣僧手里的鸡腿：“你不也是在吃肉？还是个和尚呢！”

“这自然不一样，心中有佛，酒肉便可吃，心中无佛，酒肉更可吃。”破衣僧摇头晃脑，似乎感觉自己说的很好，有些得意的眯起了眼睛。

叶凡感觉无语。

真是个疯和尚。

破衣僧晃晃悠悠准备离开时，目光扫过了画摊上最角落的金龙翱翔图，先是一怔，随即流露出几分惊疑神色。

这.....

他不由自主的走到了画摊前。

叶凡刚想驱赶，但见和尚目标是画摊便没有说话，反正臭的又不是自己。

“这画......”破衣僧眼神有些迷惘。

其他画虽然都颇有神韵，却不及这幅金龙翱翔图万分之一，这其中所蕴藏的深刻烙印简直令人心神发颤。

方木很有礼貌：“大师，买画吗？”

“多少钱？”

“一千两。”

“一千两？”破衣僧突然又哭又笑起来：“也不贵，不，是太便宜了，世上还有这种事情？”

方木问道：“大师可是要买？”

“买，不，不，不买。”破衣僧脸上浮现出几分挣扎，又化作怅然与释然，双手合十低声道：“不必了，此物与和尚我无缘。”

他跌跌撞撞的离开了，显得魂不守舍，但离去的背影却又很坚决。

“奇怪的和尚。”叶凡嘟囔了几句，转身回药铺打扫干活去了。

方木看着破衣僧的背影。

心中倒是有了几分猜测。

这和尚看出了画中的奥妙，只是觉得不合适自己，所以便离开了，虽然惋惜却又决绝，内心可谓十分强大。

寻常人若是遇上宝贝，哪怕自己用不上肯定也要先弄到手再说，哪里能这么爽快的放手。

方木很少见到和尚。

虽然是个混乱的世道。

但百姓信仰边军，信仰强大聚相师，鼎盛王朝更是有着属于的守护神。

虚无缥缈的佛经理论，很少能成功传教。

听说佛门在大陆西方有很深的根基。

但西方资源贫瘠，连妖魔都很少，条件艰苦，远不如中土繁盛。

“天青学院镇守边关，靠近古函关边境，虽然有大夏王朝在前面顶着，但依旧会受到妖魔的威胁。乱世出英雄，这样的环境，果然诞生出很多不俗的奇人异世。”方木心中感慨：“和国都完全不一样。”

国都里的那些奇人，都在深宫老宅里呆着呢。

不过这些和方木都没有关系。

方木唯一想的只有一件事。

到底有没有人买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