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将军,慢些……慢些……”刘三吾毕竟年纪大了,本来文人就身弱,哪能受得了蓝玉这等武将的蛮力。
“别给咱废话,昨日你去见陛下,陛下咋说?”蓝玉也懒得废话,找到个四下无人的地方,便直问道。
“没咋说,陛下只说还待考量。”刘三吾揉了揉自己被拽痛了的老胳膊,心中暗骂这蓝玉还真是莽撞。
“考量?考量什么,难不成陛下还真想立一个庶子当储君不成?”蓝玉闻言不满。
“将军慎言,慎言,那……那……淮王岂是庶子……”刘三吾接受不了蓝玉这直来直往的性子。
这话若是让旁人听了去,哪句都够掉脑袋的了,这武人莽撞,刘三吾可不想被连累遭殃。
蓝玉看不惯刘三吾的怂样,但是又不屑跟他争辩。
“依你看,陛下到底心中的人选是谁?”蓝玉看向刘三吾,目光炯炯。
“将军,陛下心中的人选,岂是我等可以揣测的……”刘三吾苦笑,暗道这蓝玉还真的是什么都敢说。
“你别给老子卖关子,跟你们这些文臣说话,真是费劲。”
蓝玉烦躁,又抵住刘三吾语气带着些许威胁:“陛下真没说立储君的事?”
“哎呦,将军,将军……老臣怎敢骗您呀。”刘三吾被蓝玉的巴掌按住,仿佛被钉在了铁板上,疼的他直吸凉气。
蓝玉又仔细盯着刘三吾片刻,知道刘三吾没有说谎,这才放开了他,头也不回的走了。Ъiqikunět
刘三吾疼的脸上的皮肉都皱在一起,虽然生气,但是也拿蓝玉这种杀神没有办法,只能自认倒霉。
从刘三吾口中没有得到答复,心中不爽,蓝玉气势汹汹的走出宫去,飞身上马。
刚想扬鞭离去,便被心腹递来的一张简信打断了动作。
看完信上的内容,蓝玉心中惊讶,更多的是疑惑。
“这些天皇上痛失爱子,连立储之事都无心,又怎么会有闲心雅致频频离宫外出?”
蓝玉用只能自己听见的声音嘀咕道。
手中内力升腾,刚才看过的简信已经化作了粉末,蓝玉扬开手中的纸沫,越想越不对劲。
“去那院落看看,我倒要看看这人多大的来历,竟然能惹了皇上的注意。”
蓝玉低头冲心腹说完,便驾马冲着信上写的地方骑去……
此时的朱烨还在院子里面忙碌着,他也想好了,劝说爷爷的事情,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成的。
在此之前,朱烨还是想要为以后的日子做好打算,不管怎么样,手里的票子可不能少。
如今自己手里的钱财都是靠爷爷的军功挣取来的。
若是真的以后被蓝玉案牵扯,这些东西可都是要抄家的,恐怕一分都保不住。
当下至急,还是要自己多挣些钱财傍身,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
就算自己劝说爷爷不成,真的被蓝玉牵连了,发配边疆的时候,也能用钱买些人脉资源,让自己跟爷爷少受些苦。
若是钱财挣得多,在流放之地当个土皇帝,也是不错的,反正天高皇帝远,有钱的是爷爷。
朱烨咬咬牙,定下心来。
说是挣钱,但是真的挣起来,还真是有些难度。
自己的爷爷虽然是兵籍,但是朱烨是朱老大捡来的孩子,可能是朱老大自知战场刀剑无眼,不想朱烨受苦,当时给朱烨上报的身份是农户。
朱烨想想自己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模样,就打了个哆嗦。
虽说朱老大手里是分了几亩地,但是靠着种田养家糊口挣大钱,那得到猴年马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