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神,不去看尸体,什么都不可能查到。”刘怀安再次躺下。
一盏茶的时间,二人就来到了义庄,一名天卫亲自在这里看守,不允许任何人进去。周围全部都是带刀的军队。
刘怀安跟天卫打了招呼之后,三人便进入义庄中检查尸体。
“是自杀么?”柳杜松看着天卫问道:“你有没有检查?”
天卫眉头紧锁说道:“是窒息死亡,至于是不是自杀,我也不知道。”
刘怀安检查了一下问道:“那两个人手上有没有伤口?”
柳杜松沉思片刻,转头对着一个士兵怒吼道:“那两个人手上有没有伤口?”
士兵轻轻摇头说道:“没有。”
“死者是吊死在了哪里?”刘怀安洗手擦水,依旧无比淡定。
柳杜松指着上面的房梁说道:“房梁上,大概有这么高吧。”
“距离地面多少米?”刘怀安看向天卫。
天卫沉默片刻说道:“两米左右,怎么了?你怀疑高度有问题?”
“你们解剖过尸体么?”刘怀安走到尸体面前问道。
天卫摇头道:“没有,鞭尸和侮辱尸体对死者家属太不尊重了,而且还犯法。”
“唉……”刘怀安指着死者的脖子说道:“吊死不是普通的窒息而死,上吊的人在踢开凳子的瞬间,自身的力量会猛地下坠。
这一瞬间会被气管和颈椎斩断,而死者的颈椎完好无损,脖子上只有勒伤。这说明要么是被人挂上去,要么是下落的重力不够。
如果不够的话,死者肯定会挣扎,无论多么想死的人,在死亡的前一刻,身体也会玩了命的让你去求生,去挣扎。”
天卫大惊,喃喃道:“也就是说,死者一定会抓挠绳子,一定会损伤自己的脖子。”
“对。”刘怀安笑着点头道:“你说他是窒息而死,可两个嫌疑人手上却没有伤口,被人捂死的人不会挣扎么?死者的脖子没断,而其指缝中有清洗的痕迹。”
刘怀安拿起死者的双手,指甲缝中有潮湿,现在冬天,死者的尸体冰冷,水没有那么快挥发。
天卫再次问道:“凶手在什么地方?”
“如果我没猜错,凶手肯定还蛰伏在管事的家中寻找真的账本在哪里。一时半会肯定找不到,去抓手上有伤的人。”刘怀安低头看向尸体的脸说道:“放心,我会帮你说话,找到账本和真凶。”
“跟我走。”天卫怒吼一声,带着军队冲向管事家中。
柳杜松兴奋的一把抱住刘怀安大笑道:“你真是神啊,我有救了,我不仅有救了,我的前途还一片光明。刘兄,刘爸爸,刘爷爷。第一次的药,我全部给你。”
“还没解决呢。送开我,让我找账本!”
柳杜松松开刘怀安,让他继续查找线索。
“能找到么?”
刘怀安轻轻点头说道:“扬州的事肯定传过来了,所以他们才会痛下杀手,而管事八成已经知晓。这时候,管事应该会去确认一下账本还在不在,以免被偷走。”
“从哪里调查?”
“鞋底,手,衣袖,膝盖,头发。”刘怀安蹲在鞋底看了一眼说道:“鞋底上有一点泥土,还有一片小梅花,手被洗过,但膝盖上有一点尘土和草叶子。把管事家有梅花的地方掘地三尺,一个点也不能放过。”
“好!”柳杜松兴奋的跑了出去。
刘怀安再次洗手说道:“睡吧,你的话已经说完了。”
洗完手之后,刘怀安去找了孙可儿。
蕊儿正在院子中读书,大安没有无才便是德的说法,无论男女都能上学读书,只不过女性往往是请私塾先生到家里教授。
蕊儿没有那么娇生惯养,而是去了杭州最好的私塾。
和刘怀安打完招呼之后,蕊儿又去写字了,刘怀安则进入主房间,看到孙可儿正在刺绣。
见到刘怀安之后,她便起身行礼,然后将房门锁上。
刘怀安坐在桌前看着她的刺绣问道:“这绣的是什么?”
孙可儿将一杯茶放在刘怀安面前,笑着说道:“鸳鸯,我想绣一件里衣给公子,不知公子可喜欢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