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苞看着乌株狡谐的笑容,顿觉上当,但又不好改口,挠挠头调转马头向右边而行。
走了一阵便发觉越来越不对劲,路的方向渐渐的转向了北面,而鹰掉落的地方可是在西南,但他又想小路七拐八拐很正常,硬着头皮打马又跑了一阵,没想到路的尽头居然是一条河,前面再无去路。
张苞不由大怒,暗骂这羌人女子诡计多端,仗着地理熟悉耍赖,此时也无可奈何,只好圈马往回跑,找到乌株刚才走过的小路跟了上去。
追了半截突然听到不远处有打斗声,其中还有女子的喝咋,张苞吃了一惊,忙掉转马头循着声音赶了过去。
绕过一片小灌木丛,便看到场中又四个人,其中一个正是乌株,马腹上挂着一只大鸟,看来是她先找到了那只鹰,张苞不由暗骂乌株狡诈。
却听乌株对面那个男的喝道:“我看你还是趁早把那只死鹰交给我,要不可有你好看的。”
张苞看那人形容彪悍,一脸胡须,眼窝较深,不似汉人,头戴一定破旧的毡帽,手中拿着一根狼牙棒,气势骇人,身后还跟着两名随从。
乌株杏眼圆睁,怒瞪着对方道:“明明是我先发现的,凭什么要交给你?”
“呸!”那大汉吐了一口唾沫:“你先发现的就是你的?我从大老远的就发现这只鹰从空中掉下来,特意前来寻找,没想到被你这个小妮子捡了便宜,快交出来。”bigétν
说着话拿着狼牙棒就要冲过去。
乌株和张苞都是出来寻找这只鹰的,并没有带兵器,只有随身的佩剑,乌株见对方要冲过来,不由勒马退了两步,看来刚才她是吃了苦头了,要不以她的性格怎么会退却?
那大汉哈哈大笑道:“小丫头怕了吧?我看你还是乖乖的放下这只鹰自己走吧,要是等会大爷抓住你,可就不会这么简单了哦。”
说着话在乌株身上扫来扫去,笑容越来越险恶。
乌株紧了紧手中的佩剑,强作镇定:“你想怎样?”
“嘿嘿,怎样?”那大汉冷笑道:“等会你就知道了。”
“大哥,那边有人来了。”就在那人准备逼近无助的时候,他身后的两人发现了张苞。
那大汉闻声向张苞这里一看,没想到出现一个比自己还威猛的家伙,看装扮又像是汉人,仗着自己是本地人,大声喝道:“你是从哪里来的?劝你还是少管闲事的好。”
乌株此时也看到了张苞,顿时心中大定,不过她并未开口,悄然打马后退,静静的看着,刚才的打斗也让她有些累了。
平时比武大家都让着她,就算是张苞也没有和她真打过,这次才算是碰到了真正的敌手,对方的狼牙棒势大力沉,自己兵器本来就不占便宜,几回合便有些招架不住了。
刚才正想仗着马快逃走,没想到张苞这么快就赶过来了,不由暗自庆幸。
张苞轻催坐骑缓缓走向场中,说道:“别管我是谁,你们三个男的欺负一个女的算什么本事?”bigétν
那人神色一怔,手中的狼牙棒住在地上,脸色有尴尬之色,但还是硬声说道:“她抢我的东西,我只想要回来,没有动手的意思。”
张苞笑着指着乌株马上的那只鹰问道:“可是那只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