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今日是来观礼的,这件事说到底也是你们孟家的私事,本宫不便参与。”
沈清欢扯了扯嘴角,“孟夫人别急着攀咬本宫,本宫可没指使念春如此行事。
但孟大将军的原配夫人牌位被垫桌角这件事确实让人气愤,念春和孟大公子有调查的权利。
若他们调查后真的愿望了你们,本宫也会偏着你们的,放心啊。”
孟夫人气了个倒仰。
另一边,周念春的婢女几鞭子下去。
孟夫人的心腹嬷嬷和丫鬟哪里承受得住,没几下就全都招了。
“是大将军夜夜难眠,一直说先夫人和两位小公子来找他偿命。
夫人找了大师来看,大师说要解将军的梦魇,需要建立一个八角阵。
将先夫人和两位公子的牌位全都镇在桌子脚下,再将大公子的血抹在他的牌位上,等到先夫人祭日那天,燃香叩拜才能成阵。
如此方能解了大将军的梦魇。”
满堂哗然。
谁也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原因。
周念春气得浑身发抖,“怪不得非要让我们回孟家成亲呢,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你们是想趁我们成亲的时候娶辰逸的血,沾在排位上,好助你们成阵吧?”
孟夫人神色闪烁不定。
孟大将军冷哼,不以为然地瞪着周念春。
“我是他爹,要他一点血怎么了?
他若是孝顺,就不应该看着我每天梦魇,无法入睡。”
周念春被他这副无耻至极的论调气得嘴唇都颤抖了。
孟辰逸闭了闭眼,突然拉着周念春跪在萧绎面前。
“殿下,我要与孟大将军府断亲,从今日开始分宗另过,求殿下做个见证。”
孟大将军倏然跳起来。
“你这个逆子,你敢与我断亲?这些年来我把你养大,如今你翅膀硬了,就想分宗另过?
我告诉你,门也没有。”
孟辰逸抬头,目光沉静地看着他。
“你养大了我?这些年来,你从不拿正眼看我,甚至不允许下人给我饭吃。
日日喝了酒就毒打我,若不是凉州军的兄弟见我可怜,背地里接济,偷偷给我吃的。
我早就饿死在凉州,或者被你打死在凉州了。
你有什么脸说是你养大了我?”
孟辰逸深深吸了口气,一字一句道:
“我今日就要带着我母亲和两个弟弟的牌位,从孟家单分出去。
以后我孟辰逸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与将军府也没有任何关系。
甚至孟这个姓氏,我都可以不要。”
“你……你这个逆子。”孟大将军抬手就要打他。
孟辰逸这一次没有瞪等着被打,直接躲开了。
他吩咐人拿了纸笔来,当场写了断亲书,看向萧绎。
“求殿下恩准此事。”
萧绎沉默半晌,点头道:“好,本宫准你与将军府断亲。”
“太子殿下!”孟大将军十分不满,“这说到底是臣的家务事,殿下怎可干预?”
“家务事?”萧绎冷哼,“你将孟夫人的牌位压在桌子底下,私设阵法,这就不仅仅是你的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