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高升走了,陆大人又开始琢磨整个事情的过程,总感觉哪里不对,不是因为太过诡异,而是感觉无力。以前查案子,人证物证不是随时有,可随着案件的发生,总会有疑点慢慢的出来,然后推进,现在这个案子,完全就是两眼一摸黑的进行,这个就太难了。
正说着呢,外面有下属过来报,“大人,赵府的家丁已经将赵大人的遗体接回府中,不过程煜侍卫希望大人有时间去一趟。”
陆大人想,这个说法还挺奇怪的,于是问:“可有说什么事?”
“没有,只说有时间让您过去。”
让属下出去,大人也没和南霜说,主要是觉得那个地方有身孕的人去了不太好,于是说:“高升,随我出去一趟。”
二人骑马离开北镇抚司直奔殓房,到了这里,高升就感觉到难受,主要是天气炎热,殓房里的味道真的让人受
biqμgètν不了,大人当然也知道,不过感觉还好,没有到接受不了的地步。
高升还说呢,“也不知道大人的夫人以前是怎么熬过来的,还住在这里,寻常人吓都要吓死了。”
“这才是南霜与众不同的地方,如果是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熬的下来。这么多年南霜真的是挺不容易的。还有这里办事的衙役,是个苦差事。”
进了院子,程煜看陆辰进来了,上前就要叩头,却被陆大人拦下了,“前辈,不可如此,最近事情多,我和南霜过的也少,她现在有身孕,休息的时候多,请前辈见谅。有时间我们约在外面见,来家里更好。”
程煜这才说:“不用多礼,你们从福建回来还专程来看过我,当时我就说了,不让南霜过来了,这个我懂,还是注意一下的好。有了身孕自然是不行的,你们平时办差也一样。今日让人请大人过来也是有事要说,我过去实在是抽不开身,是属下的错。”
“前辈不必这样,您和他人自然不同,有什么话您就直说无妨。”ъitv
程煜这才说:“赵大人的遗体送回去了,但有个事我还是有疑问,南霜和我徒弟验的伤没有问题,但我还是想问,赵大人的身上并无其他外伤,内脏的检查也没有异常,就是脑部血肿造成的出血严重,以致于死亡。按理说这个过程应该不会活的太久,肢体的协调上也会有问题,但赵大人在受伤后还能自己走到刑部的天牢,这个中间会不会有什么问题?这是我个人提出来的,无关尸体检测,我又复核了一次,肯定没问题。”
“前辈的意思我能理解成,赵大人在受了一次重伤以后有服用过药物或是说有人给医治过吗?南霜曾经说过,赵大人的血肿严重,暂时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出血量大也是致死的原因。”
“的确是这样,但出血的形成是一点一点变严重的,这也说明走一小段路没有问题,但如果走到刑部的天牢,在时间上就存疑了。”
陆大人一直在思索,然后就见有殓房的人过来说:“头,有个案子,死者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被人扎伤不致,死在一个巷子里。刑部接案子的让我们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