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看陈文祖的样子就说:“怎么,见了朕就不会好好说话了?”
陈文祖这才跪好,“罪臣不知道皇上在此处,请皇上恕罪。微臣犯的罪左右是个死,但能在被问斩前见圣上一面,也不枉此生了。”
“你被陆辰手下的人带走的时候,朕就在不远处的现场,那个绝美的女子不巧,就是朕的独生女,朕在现场心疼不已,却也气的半死。大街上,百姓做生意,凭双手赚银子,你倒好,安排的人,卖货的要交银子,买东西的也要交银子。好大的胆子,谁给你的底气让你这么对朕的百姓?”
陈文祖现在才知道后悔,“回皇上,罪臣对这些事都不清楚,都是罪臣的管家背着罪臣干的事情。罪臣就是收银子,需要打点的地方多,罪臣没有银子什么也做不了。再说府里的人多,也不好养。我是好色和爱银子不假,但卖国的事我可一样也没干。”ъitv
皇上听了大怒,“你以为朕老糊涂了吗?你的账面上都抹不平,这些年克扣了多少军饷你自己都算不明白吧,郑远海那边要什么没什么,原来是你这个狗东西把军饷都贪墨了,还谎称打了胜仗,骗朕的后果你不知道吗?在朕看来,你的胆子太大了,大到心里和眼里都没有朕了。朕现在问你,高桥二和你是否私通,但凡有一句谎言,朕现在就让人要了你和全家的命,想清楚了,好好的回朕的话。”
陈文祖跪着又往牢房的栅栏处贴近了些,“罪臣真的没有勾结东瀛人,这是真心话,如果有一句谎言,皇上灭了罪臣的十八族人都行。其实罪臣知道东瀛人不好惹,我惹不起躲不起还不行吗?罪臣的最大错处就是扣下了郑元海的军饷,还谎报了胜仗,这是罪臣好大喜功,想要朝廷的赏赐。罪臣知道这是欺君之罪,自然是不能善终,但罪臣不敢勾结啊,一旦和东瀛人有了关系,罪臣就不是贪墨这么简单了,这是卖国。”
皇上气的指着陈文祖的鼻子就说:“就你干的这些污糟事儿,砍你十次都不多。还有什么一起交代了,你刚才说打点,你要打点谁?”
陈文祖哭的稀里哗啦的,“皇上,罪臣是刑部尚书推荐的,我们之间有姻亲的关系,所以赵安启才举荐罪臣在福建任总督,平日里就是一些月奉银子上供,过年过节就多了,但我们之间说好的,这些都是姻亲间要走的过场,不算行贿受贿,这是赵安启告诉罪臣的。有了这个默契,罪臣就是探听京城中的消息,听闻皇上的风向行事。再无其他的了,听赵安启说,现在在京城中为官也不容易,人人自危,生怕贪墨的事影响了前途和搭上了性命。别的大人就是泛泛之交,真没别的了。”
皇上的手一拍椅子,“就是你们这些人,动不动就扯上个姻亲,娶那么多房姨太太,朕也不得不佩服你们,养的起女人,赚的了银子,可是却不能让我大明的将士吃饱饭,难道让他们拿着烧火棍上战场打仗吗?你确实是没有勾结东瀛人,可你这样就是帮了东瀛人,和私通有什么区别。只要你们自己的私欲得到了满足,还管的了战场兵士的死活吗?”
陈文祖跪地一直在叩头,甚至都把头磕出血来了,“皇上,是罪臣一人之错,请皇上饶过我的双亲和妻儿老小吧。”
皇上站起身,并没有理会陈文祖在说什么,直到走到外面,才和林全海说:“朕亲自问过了,不用动用三法司这么麻烦了,他的罪行朕都一清二楚,斩了他的满门,不要牵连九族了。还有,在新的总督没到任以前,你先兼任总督之职,等新任总督到了,朕对你另行安排。”
林全海:“请皇上放心,微臣一定恪尽职守,不负皇上所托。而且会尽全力的优先补充郑将军那边的一切装备。”
“好,你办事朕放心,对于朕来此地之事,一定要保密,切不可让外人知晓。目前还不到公开的时候。”
“微臣明白,送皇上回官驿。”
等皇上走了,林全海才琢磨,皇上说另做安排,这是要把我发到哪里去呢?希望是个不太累还能赚银子的地方,经过这一档子事儿,林全海的心里害怕啊,以后只要不贪墨,不和东瀛人有来往,这样便是好事,至少不会掉脑袋,全家人不用跟着担心。要是能去京城任职,那就发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