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的林全海一听陈总督有请,看来是事情不小啊,而且兵部一直都有人跟着陈总督的人,自然知道他的人夜里去找了麻烦。
而且他出的事,几乎和王爷当时在杭州的结果差不多,惹了谁不好,惹了陆阎王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还不是一般的女人,是皇上的独生女。
只能说作死能作到这个程度的,全天下也没有几位,第一个就是王爷,排行老二的就是他陈文祖了。让人给砍了那个啥也不足为奇,只是可惜了第九房姨太太,还没进门呢,就守了寡,至于还嫁不嫁就另说着了。
陈总督有请,不管他以后如何,现在是总督,有请当然就得去。想着他应该也就是虚弱了些,可见了面才知道,岂是虚弱二字能说的,那是快要了命了,面如死灰,人也没有精气神儿,而且全身瘫软在床。
这个总督当的,以后再让皇上给调到宫里当太监也合格,心里这么想,可嘴上不敢这么说,赶紧问:“总督大人这是怎么了?几天没见,怎么虚弱到这个程度?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下官给总督大人介绍个好大夫?”biqμgètν
让身边的几个女子下去之后,陈文祖才说:“本官遇上点儿事,希望得到林总兵的帮忙,这个事现在只能林总兵能帮我了。在求助之前本官有一事相问,为何给郑元海调了那么多的兵力和火器?我们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问都没问过本官,这个不合适吧?”
林全海早就想好了说辞,“是这样的,皇上有诏书,说是郑将军在月港之战一定要胜,否则我这个兵部的负责人也不用干了。圣旨都有了,下官还能如何?派些兵力和给一些火器自然是要的,要不然下官连命都没了。”
陈文祖心里一动,于是便不着痕迹的问:“你说是有圣旨?”
“是啊,有圣旨,有一位公公亲自到我处给的圣旨,下官岂敢不从啊。”
陈文祖想了半天,问:“是刘公公吗?就是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
“下官也不晓得谁是刘公公,挺年轻的,不是上了年纪的。几个公公一起来的,陈总督,这个事情不是小事,下官只能遵从,岂敢抗旨,那是死罪。派些兵将,如果郑将军能胜自然是好,不能胜,我们兵部还是要再提供费用和粮草还有火器,直到这仗打赢。皇上说了,这仗要是再败,我的官位就没有了。”
陈文祖这下才踏实,不是宫里的刘信来传的旨,皇上到底去哪儿了,按理说应该在苏杭,不可能来福建,看来皇上的行动成谜了。
这才说:“这件事本官就是问问,我想问的是,你知道在官驿里住的是什么人吗?本官派人前去搜捕嫌疑犯,竟然让自称是官家的人给挡了回来不说,差点儿没动了手。这些人个个英勇彪悍,而且身手不凡,看样子全是练家子,而且人人有手铳,怕不是锦衣卫吧?”
林全海想,陈总督啊,你还真是猜对了,于是说:“这个下官真不知,而且下官也从没去过官驿,锦衣卫当福建了吗?是总督大人亲眼所见?”
虚弱的陈文祖想挪动一下身体,却疼的直出虚汗,“倒也没有,只是听闻,前去搜捕的人看他们似锦衣卫,但也没敢深入的问话,他们一个一个的都穷凶极恶,根本不给说话的机会,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而且态度也蛮横无理,我手下的人根本得不到消息。带头回绝差役进入官驿搜查的那个男子,他们说长相英武俊朗,本官猜想如果是锦衣卫的话,他一定是陆阎王,整个锦衣卫只有陆阎王这个驸马长相俊美。他这么抗拒排查,我是怕有比锦衣卫更大的人物在官驿。林总兵,你可晓得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此事还想拜托林总兵调查一番。”
林全海听了以后心里就琢磨啊,看来陈文祖还不知道皇上来福建的事,而且就在官驿中,如此的话,也只能先应下来,之后再说,反正有皇上在,自己的功劳也在这儿摆着,降罪是不可能的,陈文祖算是跑不了,这才说:“下官一定展开调查,至于结果下官还真不敢答应总督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