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珚琇忍着笑道:“已然散了!”
“那是呀!现在都第二天了!他们没说什么吧?”
崔珚琇应道:“宫知县不胜酒力,没多久就回厢房去睡了。罗掌柜因为明日要起程,还有一些东西要准备所以也走了。姚先生与柳先生倒是吃酒吃到了很晚,他们很是尽兴,还做了诗,柳先生的诗尽是情素,姚先生的诗皆为边塞。”
他们二人的性格本就是这两种不同的状态,写诗自然也是这个味。
刘永铭放下心来,喃喃地说:“姚先生来我王府饮宴两次,我皆半路而逃,真不是东道主应该做出来的事情呀!我得跟他陪不是才对!下一次定要与他们一醉方休!对了,宫知县呢?起了吗?”
崔珚琇答道:“已经走了。”
“走了?”刘永铭愣了一下。
崔珚琇又答道:“是。一大早罗掌柜亲自驾着一辆马车过来,将宫知县与两位禁军侍卫一起接走了。原本宫知县是要与您告别的,可您不在王府里,罗掌柜那里又催得及,所以就直接走了。”
刘永铭啧了一声说道:“糟了!没把宫千树照顾好,这算是得罪玥儿了!”
崔珚琇却是弱弱地说:“不是因为这事……但……但也差不多是这样……”
刘永铭疑问道:“什么意思呀?“
崔珚琇低着头,说道:“昨天夜里……昨天夜里玥姐姐……玥姐姐在您房里等了您一个晚上……”
“啥?”
崔珚琇也是女子,不好开口,但刘永铭好似真不太明白。
崔珚琇这才又解释道:“像是……像是要给您暖床,可您没回来!”
刘永铭嘴巴一裂,两眼一瞪,小声地问道:“那玥儿现在……”
“好像……好像不太好意思见您……而且……而且还有些生你的气。”
刘永铭低下了头,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便往外走。
崔珚琇连忙说道:“玥姐姐现在就在后院的厨房那里!”
刘永铭回头说道:“我不是去找她!你别乱想,她不好意思见我,我再在这里呆着难免会让她尴尬,明天也许就没事了!这时候……我还是出去走走吧我!”
刘永铭刚要走出厅堂,徐小义迎面就走了过来:“六爷!”
“别叫!别叫!”biqμgètν
徐小义一眼的糊涂,他说道:“今天怎么了?玥姐姐怪怪的,您也怪怪的!”
刘永铭说道:“别提这一茬了!有事么?有事快说,一会儿我得出去。”
徐小义连忙说道:“那个房子查着了!”
“哦!”刘永铭有些兴喜起来,“说说!”
徐小义看了一眼边上的崔珚琇。
那崔珚琇十分乖巧得拿起刘永铭喝剩的茶,用托盘托着,也向外而去。
她走到门口中还冲着刘永铭压了压福,这才离开了现场。
此时,那徐小义才对刘永铭轻声说道:“县衙小吏那里帮我查到了一份那个房子租契,现在住在房子里的那个妇人叫吴婶。”
“这不是早知道的么?”
“但是房东却不是我们之前以为的那个人!”
“什么?”
徐小义解释道:“房子原房东是个商贾,数年前在商洛府贩货,染了疫病,死了。因为是独子绝户,没有别的同族亲属,更别提有谁过继一个子嗣给他了。所以他死后房子就充了公!房产收回了国库,没多久便挂牌卖了!六爷,您猜猜,谁买走了?”
刘永铭笑道:“曹相府!”
徐小义一愣,问道:“合着你知道?”
若不是曹相家的产业,想来曹玟也不会把水玲珑安排在那里。
刘永铭笑道:“你知道为什么你之前查到的是那商贾每年都会回来收房租,而这一次却能查到真正的房主?曹相府是皇上赏下来的,哪一天曹相真的致世了,他绝不会再住在那么大的曹相府里!所以他得另外安排一个住所!但曹相又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在外面有房产,这才让那房子知情的一些人放出这样的风声来!你查的有些慢呀,这次就当作练练手了。下次记得快一些。”
刘永铭说着便向前而走,那徐小义却不肯让刘永铭就这么走了,他往前行小跑了两步,追上刘永铭,档在了他的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