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料定曹玟就在后堂之内!
刘永铭连忙说:“算了算了,反正你也不会承认的。对了,跟你说件事,樊笠的事情我已有些眉目了。”
“哦?”曹岳一下子来了兴趣。
却没想来刘永铭突然又说道:“可我现在不想说!杜家那件事情你想怎么办?”
曹岳轻笑道:“六爷想怎么办便怎么好了,臣并无疑议!”
刘永铭白了曹岳一眼:“不是,你挖这么大的坑给我跳,还想让我帮你的忙?你这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呀?”
曹岳笑道:“六爷玩笑了,臣可什么都没做,坑不是臣给挖的,臣更没让您去跳,是您自己耐不住,想要去跳进去而已,实不能怪我。杜家之事全凭六爷主意,樊家之事,您自有主见。”
刘永铭呸了一声:“合着我就你手里的棋子?可以随意给你玩弄?”
曹岳笑道:“六爷又玩笑了,您的棋力臣听夏待诏提起来过,非是臣所能比也!”
刘永铭急道:“谁跟你说什么下棋了!你少装这糊涂!使得好一手殃及池鱼、玩的好一招坐山观虎斗呀!”
曹岳言道:“六爷这么晚来,不会只是来抱怨的吧?您是做实事之人,凡做事皆有所目的,民间言无事不登三宝殿,便说的就是六爷您这样的人。您有事说事,时候不早了,臣明日还得上早朝呢。”
刘永铭此时脸色一变,严肃地说:“樊笠的事情我帮你去查,林鸿奎我给你除掉。你挖的坑,我会去跳,大哥那里我去对付。但有一点,后面不管本王做出什么事情来,您不能插手!”
曹岳还是一副微笑的面容:“六爷放心,有您出手,魏王那里必定要倒霉,臣在边上乐呵地看着便是了。臣心中也是有顾虑的。臣若出手,皇上那里怕又要以为太子党与大爷党又要翻起一场更大的争斗呢。于朝不利,于国……”
“呸!”刘永铭气道:“我哪里是担心你对大哥如何呀!你派个杀手去把他杀了我都不管,我是担心你会对我如何!你这人心眼跟蜂窝似的,我怕你再闹点什么动静出来,把我连着大哥一起给埋了!”
曹岳哈哈笑道:“六爷玩笑了。”
“不与你玩笑!我已了解明白,当年宝藏图其实被分成了三份!而樊笠是见过你手里宝藏图的甲骨古文的。林鸿奎手上已经有你的玉佩了,且他在得到玉佩之前完全不知道甲骨文之事,但却有他人打起了樊笠的主意,可见,除了林鸿奎之外至少还有一个人在打你手中宝藏图的主意!”
这件事曹岳其实也十分在意,他问道:“六爷想说什么?”
刘永铭翘起了二郎腿,但脸上却摆起了认真的表情。
刘永铭说道:“樊笠当初人是在嵩山书院教书而不在陇西,所以他亲近之人并不是他的女儿女婿,而是他的学生周光芯!这个周光芯是近年来嵩山书院最优秀的学生,云岗先生十分器重于他,还将一方端砚送给了他呢!”
“什么?”曹岳好似不知道周光芯有彭仕祯提字的端砚之事。
刘永铭说道:“换言之,周光芯极有很可能知道樊笠在哪!周光芯身体有恙,他的未婚之妻不顾名节,陪在他的身边伺候,如果周光芯与樊笠有所联系,他的未婚妻不可能不知道。周光芯虽已死,但他的未婚妻水玲珑却还活着呀。所以找到水玲珑即能找到樊笠!而我刚刚好就查到了水玲珑的下落!”bigétν
曹岳摇头说道:“老夫对宝藏并不感兴趣,对什么水玲珑的下落也不感兴趣。”
刘永铭笑道:“可我对樊笠感兴趣呀,对他已嫁的女儿更感兴趣!曹相!您的手段再脏,所用的兵器也是国之律法!而我却与您是相反的!”
“六爷这话是什么意思?”曹岳的眼角抽动了一下。
刘永铭轻笑了一声说道:“若是樊笠突然归案,言说是您让赵伯伦偷的考题,让云岗先生帮忙做题,将做好的文章交于自己已经笼络好的太子党学子……”
曹岳微笑道:“樊先生正直得很,他不会如此的。”
刘永铭正经地说道:“樊笠如果爱财,我给他受之不尽的银子。他好色,我楼里多的是才貌双全的美人。他好权,我甚至可以去父皇那里给他求个一官半职。吏部是大爷党的,你还管不了这事!”
“这话我信。”曹岳点了点头。
刘永铭接着说:“即使樊笠心气已与和尚一般无欲无求了,可也有软肋呀!他若是没有,当初他就不会被林鸿奎所胁,举家而迁!再正直的人也有软肋的,连你都有!曹相,您的手段我看得差不多了。可我的手段,才刚刚用开始呢!”
曹岳和蔼的笑容之中藏着冷冷的杀气。
曹岳侧身说道:“六爷的手段必是我想不到的。您能过来跟我说这一些,可见您要使的一定不是这些招术。但这些招术也的确有用!”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是我呢!能用盐道弊案一步步地把杜家的事情发引出来,让大爷党与我做生死斗,这是您的本事。就这事而言,我认输了,甚至受您摆布我也认了。但我即已认输,您千万别把我往死里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