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姚先生应了一声。
刘永铭向着宫千树拱了拱手,又客套了几句之后便离开向着堂厅而去了。
…………………………
刘永铭一进到厅堂之内,便看到谷从秋一脸生气地坐在里头。
他的面堂上盖着一团黑气,像是被人下了蛊咒一般。
刘永铭走到谷从秋的面前,看着他那一脸晦气的样子贱笑了起来。
谷从秋没好气地瞟了刘永铭一眼,转过头去不看他。
刘永铭笑道:“府中正在宴请宫千树,想找你坐陪一下,将来对你有好处!宫千树可是带着诣意去的征西将军府,将来回来怕也会是强汉张骞一般的人物呢!与皇帝宠臣交好,将来他可是会为你说不少好话的哩!”
谷从秋只是不爽地说:“闻出来了,一身酒气。”
刘永铭疑道:“谷侍郎,您这是怎么了这是?平日里你见着爷我都行礼的,腆着那傻笑的脸别提有多可爱了。今日这是受了哪门子的气,来本王府里甩脸色了?”
刘永铭虽然这么说,但脸上还是满满的笑容。
谷从秋没好气地说:“就是生的你的气!”
刘永铭哈哈乐道:“哈哈哈,是是是,这么请你来的确是我不对!本王向你认错了!”
刘永铭说着,向谷从秋低头作揖起来。
“臣受不起!”谷从秋脸怒气地侧转过去,也不回礼刘永铭。
看来谷从秋应该是受了很大的气了。
刘永铭一愣,站直了身子说道:“别给脸不要脸哈!近些日子我可没得罪你!你今日这脾气发得让我莫名其妙!”
谷从秋拍着坐椅边的茶几说道:“那件事情该过去就让他过去好了,你怎么又给翻出来了!你这是要做甚呀这是!”
刘永铭一愣,问道:“谷侍郎,你这没头没尾的,我都不知道是跟你道歉还是打你一顿了!你说的是宫里的事情?”
谷从秋气道:“宫里那代班侍中刘元的案子是到我手上了,但那也是宫里的事情,轮不到我插手,最多就是把案子挂在我名下审结而已。我打探过了,说是您让人刨出来的尸体。您多本事呀,查案子比我能多了,根本用不着我。宫里的事情又杂,弄不好还牵连自己,落个埋怨。反正您查完了会与我说一声,我操那份心做甚!”
刘永铭笑道:“你这想得很明白呀!干嘛发这脾气?”
“贡院的事情!”谷从秋又拍了两下茶几气道:“前面赵伯伦的事情才有个了结,现在你又把贡院的事情给翻出来了!这让我……哎!”
刘永铭又问:“贡院?怎么了?作弊的那个两人?这案子也到你手里了?他们不是归礼部管么?都严重到送往大理寺了?不会牵扯出什么来了吧?余讽是刚上任的大理寺少卿,以他路见不平的性格,他是定能把这事弄地清清楚楚的。”
谷从秋摇头说道:“不是!那案子也不归我刑部管,礼部学政那边已经上报上去了,早就到大理寺了。我说的是周光芯!”
刘永铭一愣,赶忙坐在了谷从秋身边。
他刚要说话,那崔珚琇便走了进来。
崔珚琇十分乖巧地给谷从秋上了茶,又给刘永铭上了一杯在茶几上。
但崔珚琇并没有马上离开,她在刘永铭耳边说道:“爷,后院那个姓薛的好似闻到了酒香,吵着要喝酒。但之前的薛郎中却万分叮嘱,不许他喝。他现在正闹着呢?”
刘永铭轻笑道:“他原本就不怎么好酒。若不是薛西垣不许他喝,他可能还未必会吵。你派个人稳着他,顺着他说话即是了,一会儿我再去找他。”
崔珚琇应了一声之后便退出了厅堂。
此时刘永铭才对谷从秋问道:“周光芯怎么了?”
谷从秋白了刘永铭一眼,说道:“您也别装作不知道了。这事定就是您做下的!周光芯在会试第二场开考之前就已经死了!但贡院那边还是有他去考第二场的纪录!这要是没您在其中动手脚,怎么可能让一死人去参加会试!这一科可是您主考出来的!”
刘永铭却突然笑出了声来。
谷从秋气道:“笑笑笑!你笑什么笑呀。贡院那事我知道!泻题是在内宫里,不在朝里,更不在贡院!这要是将哪个爷、哪个妃子再牵扯进来,将来难免又是一场党争。四爷正生我气呢,我要卷进去,那我还活不活了?”
谷从秋看着刘永铭傻笑的样子,越发地不高兴起来:“你别笑了行么?科场的事情就不能再查!你不想弄出一个六爷党出来,我怎么指着你保我?看你这幸灾乐祸的样子,我要是出了事你就一定会这么笑!你就别再给我闹事了行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