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道:“既然不关你事,那你就不要管了!这事可大可小,你可别把自己给折腾进去!”
何常苦着脸说道:“他这个人我信得过!不是坏人!”
“是不是坏人你说了算呀!”刘永铭回怼了一句,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何常说:“我是不怎么识字,但我那族兄弟可有一肚子的好学问。早年中了进士,在盐道那边滚爬了几年,算是做到了延安盐都转运使的位置上来。”bigétν
刘永铭皱起了眉头:“李哲的事情是洗不掉的,他供出来的东西,怕也不会假。你可别乱参和,我不高兴也只是我不高兴,父皇要是不高兴,你可就……”
何常急道:“我没敢在皇上面前说,这不来找你了么?你可得救救他!他真是个好官!”
刘永铭哼笑了一声:“盐道衙门没贪过一千两银子的都算是好官!”
“六爷!您……”
刘永铭白了何常一眼:“爷我不理政务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跟余讽见过一面,即使我跟他很熟那又能怎么样?这是司法!你让爷我一个闲散王爷去管这事?即使我在朝中权势通天、有曹相一般的权力,那又如何?你没见过余讽,不知道他就是个滚刀肉,水火不进的那种,讲不了情面的!”
何常听得刘永铭的话,叹息了一声。
刘永铭问道:“你那族兄贪了多少?”
“他没贪!”
“行行行!那我换个说法,他从盐道衙门那里拿过多少银子?”
何常应道:“六万七千两。”
“啥?”刘永铭猛得转过头去,瞪着双眼大声得叫了起来:“这都够凌迟了!”
何常都不敢用正眼去看刘永铭,他低着头说:“但他些银子不是他得的!”
“贪了就是贪了!给了下面人好处,也是他贪了!”
“他没给别人好处!”
刘永铭呸地一声:“他说什么你就信呀!你也太厚道了一些了吧?你帮他来求这份情,也不把你把自己给连累进去?从现在开始,你把嘴巴给我闭住了,一个字也别往外吐,多吐出一个字去,你就等着受牵连吧!”
何常苦着脸说道:“六爷!他那些银子……唉,钱是没进户部,是他私拿出来了,但他没有自己用。”
“那些银子就算是用来生崽了,那也是他拿了!爷我倒有些佩服他了,收了盐商的盐课敢不入账!不入账就没办法出具税引,那些盐商哪里会肯!没见人举报,可见里面还有他事!还不知道这里还能挤出多少浓水来呢!”
刘永铭不用多想也知道怎么一回事了。
之前盐商李且说过,他缴盐课只缴一半。
不只是盐道李哲那里,想必在何浒那里他也只缴一半!
说是缴了一半,实际上这一半一定没有完全入账,要不然那些贪官赚什么?
李且盐课只缴五成,少缴的另外五成里还得拿出一成来打点经手的人。
而李哲、何浒那里就只开具原本四成的盐税,另外一成自然是要落入自己口袋的!
刘永铭冷笑了一声:“这种事情你都敢开口求情?你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么?”
何常马上言道:“都说了他没贪,银子他一两都没拿,全进了工部了!”
“什么?”刘永铭有些不明白起来。
何常说道:“那六万七千两的盐课他没往上报,不知怎么的……反正他就是把账给做好了,将那六万七千两拿出来,全给了工部衙门了。”
“那工部那边有收条回给他吗?”
“没有收条!没有凭证!”bigétν
刘永铭白了何常一眼:“原本就是死罪,若是能证明银子真进了工部,也许还能免死。这无凭无据的,他死定了!别为他操这份心,要是事情跟你没关系,你千万别去多这嘴,别把自己蛰进去,这是我刚刚第几次说这话了?这是为了你好!”
何常苦着脸说道:“现在的问题就是工部那边不认这个账了!说是没收过这笔银子!但我信我兄弟的,这银子定是进了工部了!”
“盐课不进户部,反而进了工部?你到哪里都说不通呀!”
刘永铭说完,深吸了一口气,他好似想到了些什么。
刘永铭冷静了一下,问道:“那个何浒现在人还没被抓吧?若是被抓了,你不至于会知道六万七千两这个数呀!这是他亲口跟你说的吧?”
何常连忙应道:“当然没有抓进去了,但他现在很着急,他来找我问我有没有门路可走!他也去了工部了,工部没认下这笔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