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从南再次追在太子刘永铎身后,说道:“厉舒才的奏疏必有伤我太子党之根基,他知道曹相根本不可能会同意他所奏之事,于是就转交到了刘六子手中,欲让刘六子不通过通政司而转呈皇上。但刘六子此时心生一计,设计让您去转呈!且您必不听我等谏言,一来可伤太子您的根基,二来可离间臣、曹相与您的关系!”
刘永铎不愿意听林从南的话,只是一味地向前走,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太子!太子!”林从南依旧追着在刘永铎的身后:“太子莫要中了刘六子的诡计,您万事都要与臣等商量过后方可行事!若是因此与我等疏远,必有其危!太子?太子?您在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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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宣政殿往西走就是延英殿。
皇帝刘塬下了朝以后就会去那里。
延英殿是在延英门以里,再往西便就是光顺门了。
在皇帝刘塬训斥太子的时候,刘永铭便就在光顺门以里站着。
光顺门自有侍卫守着,但刘永铭却站得远远的,好似有意不让侍卫们看到自己。
刘永铭就是在这里等内务府总管丁虚。
但此时,站在刘永铭身边的却不是内务府总管丁虚,而是当初刘永铭皇子里所的内侍易淘。
易淘神色有些紧张,总是在东张西望着。
刘永铭有些生气地说道:“你怎么跟做贼似的!也难怪文雄要为难你,就你这眼神,不抽你一顿都不解气你知道么?”
易淘被刘永铭骂得低下了头去。
刘永铭又道:“你在爷我里所时也不这样呀!早知道就不让你做这事了,你当初答应的挺痛快的呀!”
易淘从刘永铭的皇子里所被调入宫中并不是一件意外的事情,甚至还是刘永铭有意为之的。
德育皇后育有二子,前面生了太子刘永铎,后面又生了刘永铭。
因丁皇后一直想让皇帝刘塬废黜太子,立自己所生的大皇子刘永锢为太子。biqμgètν
这使得刘塬很不高兴,且丁皇后为人刻薄小气,所以刘塬一直以来都在冷落丁皇后。
因此丁皇后就更加得厌恶太子了。
但太子有曹岳等人保着,太子地位十分稳固,这让她难以下手,所以就将怨气迁移到了刘永铭的身上。
谁让刘永铭与太子同是育德皇后所生的呢。
但刘永铭却不是那种可以任人玩弄的主,他比太子还不好对付,谁要是惹了他,他就如同一副膏药一般贴上那人。
丁皇后自在刘永铭那些吃了许多亏之后,便收了手,没事不会去主动招惹刘永铭。
但这一次刘永铭却御封秦王,这让丁皇后的嫉妒心又升了起来。
她嫉妒的是那死了的德育皇后居然在皇帝心里仍留有地位,所以她再一次对刘永铭不爽起来,欲杀之而后快。
但丁皇后又不敢大张旗鼓地惹事与刘永铭硬刚,又怕着了刘永铭的什么道,所以就想着出点什么小动作。
而此时皇帝为找出科场弊案的元凶,故意冷落内宫总管文雄,以排除他的嫌疑。
那文雄却不知出了什么事情,到处找关系想让人在皇帝面前说自己的好话。他不仅找了太后,甚至还找了被皇帝冷落的丁皇后。
为了讨好丁皇后,他向丁皇后出了一条奸计。
那便是将原先刘永铭皇子里所的小太监们招进宫里来做侍中,但不进丁皇后的含凉殿,而是让他们去了韦贤妃的含冰殿。
对于韦贤妃来说,丁皇后人老色衰不说还带着各种优越感,让皇帝很不舒服,早就失宠了。
韦贤妃心中觉得唯一的竟争对手就是德妃娘娘。
而刘永铭却又与郑德妃走得十分近,甚至以义娘相称呼,所以韦贤妃对刘永铭平日里也是十分看不爽的。
韦贤妃与刘永铭之前也有矛盾,最近韦贤妃所生的五皇子因为被皇帝夺了内务府差事,少了许多收入。
她料定这事一定是刘永铭鼓捣出来的,所以对接手内务府的刘永铭是恨之入骨。
恨乌及乌,从刘永铭皇子里所过来的侍中自然不可能在韦贤妃那里讨得好。
刘永铭身边的贴身侍中在韦贤妃那里受气,这不是打刘永铭的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