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白了薛西垣一眼:“谁问你这个了!我是说特点!特长!”
薛西垣又回想了一下,说道:“腿特别长。”
刘永铭气道:“你馋我是不是?你不说点东西出来,我怎么去找人?找不着人,我怎么每天收厉舒才百八十两银子?”
厉夫人一听是一天百八十两银子,心中便大急了起来,但做为妇人,又不能与客人争嘴,这点涵养她是有的。
倒是薛西垣为厉舒才鸣起了不平来:“看他家这样,也不像是有钱人家呀,六爷,您是不是……”
“越是贪官,越是藏的深,就着蒜头吃清汤面,别人看着多清廉呀,还不知道藏有多少私宅,那私宅里藏着多少银子呢!这做给别人看的!”
厉夫人终于是按不住了,她噌得一下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双手插着腰,冲着刘永铭骂道:“你这人好生嘴贱!此我家,何故在此胡言!”
刘永铭反嘴说道:“你就不怕他在外面养个小的什么的?他可是户部侍郎!除工部尚书外最肥的肥差了!难不成还要过得跟袁魁似的么?”
厉夫人并不知道袁魁是谁,她只是生气。
她急道:“你要是有证据,你告皇上去!我家容不得你在此胡言,你若是再不走!我可就不客气了!”
厉夫人正与刘永铭吵着,那厉舒才连忙从里面赶了出来。biqμgètν
“别别别!夫人!夫人!消消火!别如此!”
厉舒才说着,向着刘永铭递去一张纸去。
刘永铭接过欠条,看了一眼,用手指轻弹了一下欠条,轻声笑道:“行!不错,等我找到了那个女医,或是找到解药时再来!厉侍郎,早早地把钱备好吧!薛神医,走吧!下一家!”
薛西垣一愣,惊讶地说:“还有呀?”
刘永铭折了薛西垣一眼,说:“爷我最近身体不是很好,身边女人太多了,我陪着你去买点药,让你弄几个药丸给我!放心,钱我出!”
刘永铭笑说着便带着薛西垣离开厉舒才家而去了。
那厉夫人冲着厉舒才不满地说:“你平日在外面不是常与人吵嘴么?连那魏文政你都顶过,这等无赖,你怕他做甚!”
厉舒才笑着回应道:“我与魏文政争嘴,最终倒霉的会是他,这些在争嘴时我便盘算好了!我若与他争嘴,最后吃亏的还会是我!且你身上还中了盅,不知将来如何,还得依靠说他……算了,过一天算一天吧,今日事不可与外人道!”
厉夫人也沉下脸来:“我知晓。但也不知道他们所说是真是假,那姓六的还说你在外面养小呢!”
厉舒才笑道:“他的话,半真半假,你信我的便是,他的话你不必多听!还有,他不姓六,姓刘。”
“胡说,我刚刚听你叫他六爷!”
“他家中行六!你是长安人,如何不知道他呀!”
“行六……姓刘……长安人……谁呀?总不能是传说中的混世阎罗吧?”
厉舒才呵呵笑道:“行了行了,不知道便不知道了。我给你抓药去。哈哈哈,我有后了!”
…………………………
刘永铭的确是带薛西垣去买药了。
他不仅买了给厉夫人的药,还买了薛开山的,甚至那些可有可无,用得上用不上的全买了回来。
两个人出去,三大车回来。
这可愁坏了宫玥璃。
原本王府的人事就没有完备,根本就没有医正,更何况是医房。
因人手不足连殿室房间都没完全收拾出来,现在又多了这许多“杂物”需要归类,这可愁坏了宫玥璃,忙得她是左奔右跑,左呼右唤。
最后宫玥璃还是派人去粥厂找了徐小义,让徐小义带一些人过来帮忙,这才收拾出几间房间,把那些药品归类都放了进去。
宫玥璃一直忙到了夜里,而刘永铭早早地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刘永铭起床时,那宫玥璃还没有起来。
刘永铭之所以会知道宫玥璃没起,是因为他在房里听到了宫玥璃的呼噜声。
刘永铭的主卧边上有一丫鬟小间,宫玥璃就暂时住在那小间里。
因为要达到主人唤一声丫鬟就能听到,从而赶来的效果,所以两个房间之间在设计的时候就就没有设计什么隔音。
没有隔音于是就能听到宫玥璃的呼噜声了。
刘永铭自己洗漱完毕、穿好衣物时,那宫玥璃的丫鬟值班房里已没有了声音。
想来宫玥璃被自己的起床动静给吵醒了。
刘永铭开窗看了看外边的天气,又回到床边拿过昨天放在床头的书,坐在了书案边上看起了书来。
不一时,宫玥璃便端着一碗茶走了进来。
刘永铭喝着这一天的第一杯清茶,冲着站在一边的宫玥璃笑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