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岳没等刘永铎把话说完,便抢着问道:“皇上的金牌令箭在你的手上?”
“是呀!父皇当着兵部宋侍郎的面给我的!之前一直放在陶副统领那里,原本说是要交给六弟的。但六弟却让陶副统领带着,他自己却不拿。到了卫戍军以后也没用到那金牌令箭,只是在完事之后掏出来给赵将军看了一眼,最后还是由陶副统领收着了。我们回城的时候遇到了豫王的伏兵,陶副统领受了重伤。我们脱困回来以后,他将金牌令箭给了我,我已安排人照顾他,暂时无性命之忧。”
曹岳听得刘永铎的解释,马上又问道:“派人封锁豫王府是谁的主意?”
刘永铎反手一指身边的那位太子舍人林逸才,说道:“他出的主意。”
曹岳连忙又问:“是如何安排的?”
刘永铎好似有些难为情,因为安排的事情比较多,他有些记不太清了。
此时,那年轻的林逸才用意气风发的语气说道:“豫王勾结赵伯伊等人欲行谋反之事,赵伯伊已反正了,其交待禁军侍卫副统领李从柯亦是豫王的人!我让太子命人拿着金牌令箭去了裴大统领那里。令其亲自率领本部三营人马前去平灭李从柯!又让他分拨出三营人马前去包围豫王府。”
曹岳听得林逸才的话,连忙转身对太子问道:“殿下!您即刻派人拿着金牌令箭将于沧楚追回,叫回本营待命。那何常即已比于沧楚快一步,怕现在也来不及了,即围了豫王府也就算了,但也要派人与他说一声,无有命令,绝不可使一兵一卒进入豫王府!不可向府内掷矛投矢!”
太子刘永铎正要说话,曹岳却不给太子说话的机会,他接着说道:“裴大统领那一边也要派人去,用您的教旨传令不可妄动刀兵,将李从柯缚之即可,莫要滋生大事。并令裴副统领节制其它各营,不得使禁军离岗离职,或是再出本部驻地,其它人员一切如旧!若李从柯不就范,只让裴大统领包围其营地即可。待明日由皇上决断!”
“什么?”林逸才不爽得说:“曹相!现在是有人谋反!且事在今夜!兵贵神速呀,哪里能拖延、回军!若滋出祸国大事来,谁又能扛得下这份罪过?”
曹岳也不与林逸才争执,只是对太子刘永铎问道:“太子近日即不太愿意见老臣,为何又不找右都御史侯不平商量?”
“这……”太子犹豫了一下说道:“他虽说知道科道之事,但今日之态势好像也用不上他……”
曹岳憋着一股怨气,说:“你若是找过他,也不至于会发生今日之事!你平日与吏部侍郎林从南走的很近!为何也不找他?”
刘永铎应道:“他来过了!他对林舍人的安排颇有微词,且还对本宫出言不逊!我……我将他赶走了!”
“胡闹”曹岳是真的生气了!
他急道:“快派人去将他请回来!还有,刚刚交待之事要快去办!”
刘永铎疑问道:“曹相今日怎么了?”
曹岳急道:“太子!你太憨厚了!你被人算计却还不自知!你快去呀!”
太子刘永铎可从来没见过曹岳急成这样。
他一下子发觉事情好似不是自己料想的那样。
刘永铎连忙叫来身边其他人去办曹岳刚刚交待的事情,又派人去请回那吏部侍郎林从南。
林逸才看着太子撇下自己不管,有些不高兴地曹岳说道:“既然曹相对下官之安排有所微词,那下官走便是了!”
“你回来!”曹岳用眼角看了一眼林逸才,而后转身面对着他。
曹岳郑重地说道:“你为人轻浮,原本不当留在太子身边。是你那叔叔林从南相荐才勉强让你留下!而今出了如此大事,你却蛊惑太子不听林侍郎之言,此汝之罪也!你不当走,该留下来好好得听听林侍郎是怎么说的!也好叫你知道这厉害关系!该你学的东西还很多,你学不全,便不要贸然出谋!虚心学识吧!”
“曹相,你……”
林逸才正要说话,被曹岳一眼就瞪了回去,一点脾气也没有地站在了原地。
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且曹岳要比林逸才不知要高多少倍去。biqμgètν
曹岳深深地吸了口气,稳了稳自己的心境。
其实他一直都很沉稳,他做出着急之态也只是想让太子刘永铎明白事态之严重。
如果他不做这等神态来,怕是那憨厚的太子没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
曹岳见得太子吩咐完了事,走到太子身边,对他说:“太子,还请将事情原委通通道来!不可有半分隐瞒!”
刘永铎应了一声,将昨日去卫戍营找赵伯伊的事情简略得说了一遍!
刘永铎说完以后,只觉得有些奇怪,他问道:“早上我不曾去上早朝,曹相当知道我不在东宫呀!”
曹岳说:“今日皇上托病了,根本没上朝!且近日朝务繁忙,实没注意到太子去了城外!”
正此时,一个身着儒袍的四十岁上下的儒都一脸苦瓜样得从外面走了进来。
“林侍郎!”曹岳唤了一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林从南将林从南带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