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笑道:“是。一切如周太子你所料!却不知周太子这是何意呀?”
柴世荣也笑道:“豫王做事马虎,并不谨慎,处处显着破绽,想必其早已被秦王你看破了吧?”
“已经有安排。他翻不出太大的风浪来。”
“果然!故而我料其必败。我已做了安排,将那豫王及其豫王世子之人头,送于秦王!殿下还请不吝收下!”
刘永铭问:“能不能问问您做了什么安排?”
“秦王介时一见便知,不必相问。”
刘永铭的两眼看了看现场,轻轻地笑了一笑。
他似乎已明白柴世荣的安排了。
但刘永铭还是疑问道:“周太子如此盛情,孤王当以何为报?”
柴世荣不好意思得低了低头,说道:“豫王举事,原以为其会成就一番事业,故而前来一助,却未想其只见一域而不思全局,只观一时而不思终世。见其必败,我只得脱身而走,但……但我来的时候带了这许多手下,他们每日也是要吃要喝的!”
刘永铭一听,便听明白了,这还是银子惹的事。
刘永铭哈哈笑道:“无妨,周太子开口便是了。”
“十万两!”
刘永铭一愣,笑道:“太子您这……您一开口就是十万两,孤是给你银票好呢?还是给你现银好呢?给您银票吧,您不是还得来取银,就不怕中了孤的什么埋伏?若是给你现银,这么一大笔银子,您拉得走吗?又能走多远呢?”
柴世荣笑道:“秦王讨价还价的本事我是知道的。但我相信你们大汉国的太子值这个价,要不是事出于急,要个三、四十万两,想来皇帝也是能拿得出来的。”
“你就别麻烦他老人家知道了,他要是知道,你别说是银子了,怕是会将自己的性命也撂在了这里!更别提夏收还未开收,国库空空了。”
柴世荣笑道:“您若是给的齐国齐福票号的银票,我便能带得走!”
刘永铭摇了摇头,说:“周太子玩笑了,孤上哪里给您找这十万两的齐国的票号去?田济楷是人中龙凤,只是其目光短浅,齐福票号还没开到汉国来呢!”
柴世荣问道:“你手上真没有齐福票号的银票?”
“周太子想在孤王身上试探什么?”
“不不不。没什么。”柴世荣哈哈笑了起来。
柴荣的意思是,如果刘永铭不打算争嫡做太子,对皇位没意思,那么以刘永铭的身家,藏个几十万两银子,好在将来被新皇帝迫害时就可以逃往齐国。bigétν
到那时候,齐国的票号也就有作用了。
像刘永铭这等聪明人,若是没有做这样的后手,那么他一定就有夺嫡之心!
刘永铭通过大门缝,辨别了一下天色,说道:“时候不早了!周太子给个明白话吧!孤们还要进城呢!”
柴世荣笑道:“秦王你很不真诚呀,但我又不得不与你再谈下去。这样,给个五万两的盘缠就行!”
刘永铭再次摇起了头:“一万两以上的银子,绝不是我马上就能拿得出来的!就算是孤现在派人回去取银子,关城门之前都未必能将这一万两银子筹出来给您!如果您愿在这里过一夜的话,孤还是能给您找出几万两出来的!”
柴世荣说:“你等不到那时候了!豫王今夜就会起事!你最好现在就派人将银子给我送来!若是没有五万两,您与太子怕是出不得这间野店去。”
“孤不着急!您也别着急!”
“什么?”
柴世荣想逼一逼刘永铭,但刘永铭好似并不受他的要挟。
刘永铭笑道:“你不太了解大汉国皇帝!他其实十分重感情。二十年前自缢的秦王成了他的一块心病!他心里最恨的便是祸出阋墙、兄弟相残!豫王谋反,要不要人去镇压?镇压之后,豫王又应该如何处置呢?这是个苦差事呀!抓了豫王吧,将来必定是要诛灭的,所以,谁去抓人那么父皇必定会在心里埋怨谁。若是不抓豫王,那又如何能算镇下去呢?他将来再惹出事来,难免被人弹劾!所以这事能躲就躲了吧。”
柴世荣愣了愣神,他没想刘永铭会是这一番说辞。
刘永铭又道:“他既然是要今天夜里起事。那么今日孤不进城也就是了!所以孤一点也不着急,最好能被周太子你拖在这里一天一夜。豫王失了外援,无了内应,以父皇的手段,有这一天一夜也足能平息事态了。我不回去是最好不过的!倒是周太子你,你若是现在不走,等禁军攻破豫王府,豫王将你供出来……”
柴世荣笑了一声:“秦王你不想在豫王之事里表现表现?让皇帝高看你一眼?”
“我一混世阎罗,每日只想着捞钱看美女,对皇位却是一点意思都没有!如若我有一丝邪心,你今日是见不到我的!我会巴不得你将我二哥碎尸万段!太子位空出来,才是对我真正的有力呀!”
柴世荣摇了摇头,一来是他不信,二来是他真没办法往下面再接着说了。
柴世荣只得说:“四万两。我们就不说那些有的没的了。”
“一万两!现在孤真拿不出四万两出来!”
“你们的太子就值一万两?”
刘永铭笑道:“你要三四十万两都有!不过我拿不出来,要跟我父皇要去!你现在不希望他老人家知道他的太子被你困在这个野店里吧?”
柴世荣叹了一声说道:“秦王是真不怕我日后再来找您再要点钱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