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调笑起了太监来,好似刚刚的事情只是一件寻常的事情。
李琬瑢回头一看,那钉在树上的飞镖上还挂着一个字条。
李琬瑢一把扯下飞镖与字条,递给了刘永铭。
刘永铭接过飞镖,一眼便认出了那正是当时在大雁塔之时释尘烟所用的飞镖。
刘永铭心中直叫苦:“想必是刚刚与李家小姐太过于亲密,被释姑娘看见了!她现在想必很生气吧!”
刘永铭心中无奈,只得扫了一眼字条内容,那眉头但皱了起来。
“她约我后门相见。你家后门在哪?”
李琬瑢幽幽地说:“沿小路直走便是。”
刘永铭却没有马上动身,而是对李琬瑢问道:“一会儿没有别人会来打搅你吧?”
“什么?”
刘永铭笑道:“世家小姐脾气都大,你也只是在我面前如此而已吧?想来他们知道你在发脾气,或是知道我与你在幽会,定是不会来讨扰的。”
“我……”李琬瑢犹豫了一下,她想解释却又不想在刘永铭面前说谎。
刘永铭笑着叮嘱道:“我先去趟你家后门,一会儿就回来,要是李侍郎突然来到,你便说我去暗处寻地方小解去了。千万不要与他们说今夜之事?”
李琬瑢担心得说:“她会不会……”
“不会!她若是想伤我,刚刚已经与我拼斗在一起了!我一个酒色伤身的王爷,哪里能是那等武功高手的对手!你想想也当知道。”
“为何不能与他人说起,那人是……是刺客吧?”
刘永铭笑道:“此字必是事先写好的,万般没有在刚刚那棵树上现写的道理。若非有难处,不会出此下策!急他人所急,方叫以诚待人。”
“那……那你小心一此!”
“等我回来将那首渔樵对答教于你。”
刘永铭说着便站起向来,沿着小路而去。
刘永铭来至后院后门处,那后门是有一处小屋,那小屋没有灯烛,人或者不在屋里,或者已然睡去了。
刘永铭打开后门迈出一步,左右张望了一下。
那后门小巷子里黑洞洞的却是什么也看不到。
刘永铭刚要回身,却见得一道黑影从墙头划落下来,稳稳得站在了地上。
刘永铭一边靠近,一边裂开嘴笑道:“你如何来了?是不是担心我被李裕算计?他不会做那等事情的!”
那黑衣女子正视着刘永铭,刘永铭贴上身前,说道:“怎么?刚刚吃的什么醋,又用那些飞镖来射我,我若是一个不慎被你射中,你又没带解药,我可就命丧当场了!”
黑衣女子一听,心中十分震惊,她心里感慨着如何自己一句话都没说,只凭着一个身形就将自己认出来了。
刘永铭说话间,伸出右手将那黑衣女子揽住。
黑衣女子颤了一下,也不言语。且她好似很熟悉刘永铭的这一套动作。
刘永铭温柔得笑道:“我要是真死在你手上,你可是会后悔一辈子的!我与李琬瑢其实并无太大关系,只是李裕为求自保而让女儿使这美人计。我若不中计,李裕便不放心,他若是做困兽斗,朝中必是会起烟波!陇西李家,千年世族,若是一举而起,外加陇地羌人为乱,怕是没有一年半载是无法平乱的。于国于民皆为害。”
那黑衣女子也不说话,眼中透着一种理解的眼神。
或者说,她十分欣赏刘永铭这种为大局而失小名的做法。
刘永铭微笑道:“释姑娘,下一次有事直接来王府找我,不必跟随我至此。是枯木禅师的病愈重了吗?你放心,这几天我便为你寻到那薛神……”
刘永铭话还没说完,只见得那黑衣女子原本温柔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狰狞起来。
刘永铭只觉得不对。
突然“啪”得一声,那黑衣女子冷不丁得就给刘永铭来了那么一巴掌。
没等刘永铭反应过来,黑衣女子甩开刘永铭揽抱自己的手,向后退了两步去。
刘永铭正说着情话,哪里能防备到她突然能给自己一巴掌。
刘永铭捂着自己的脸,正要问问这是为什么,见得那黑衣女子一脸恼怒,把话又吞了下去。
那黑衣女子说道:“杀死陇西县县丞之人即是豫王府的管家,豫王带到李裕家的那只怪鱼就是那个管家从临洮县所得,也是由他亲自烹煮该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