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青见得刘永铭大笑,便知道刘永铭心中一定已有主意了。
刘永铭笑道:“今夜让夏侯非带上二三十人去秦王府,步青云,你也去!叶先生,您安排一下,将秦王府中间的大厅堂改设一番,弄出个阎王殿的样子来!”ъitv
叶长青疑问道:“六爷,您这又是要做甚?”
刘永铭哈哈笑道:“还能做甚?当然是抓鬼!审鬼了!爷我倒想看看这个比爷我还会装神弄鬼的人到底是谁!”
…………………
夜。
秦王府。
秦王府在二十年前,秦王自缢以后便传出了闹鬼的传闻,而后看守的邑户也渐渐的不来了,连内务府的人都不愿意过来清扫,再后来秦王府便渐渐荒废了。
也正是因为秦王府闹鬼的事情,刘永铭干脆就将这件事情做实,又捣鼓出了一些事情,使得这几年没有人敢靠近秦王府。
但凡有些没办法正常露面的人,刘永铭总是会将他们安排进秦王府里修养。
即使是那些人弄出点动静来,也会被认为是闹鬼。
就算是在高楼上点一会儿的灯烛,也会被路过的人看成是鬼火。
但现在,秦王府好似真的有鬼。
秦王府正堂已经被收拾出来了。
那些破旧的家具一早被扔了出去,摆上新的桌椅。
说是新桌椅,其实是叶长青从别处临时调来的。
刘永铭的产业最多的就是娱乐、餐饮,最不缺的就是这些桌椅板凳。
刘永铭坐在厅堂的正位上,正捧着一本书看着。
身前的桌子上还摆着一副盖碗茶。
茶水早就凉了,可见刘永铭在这里看书看了有些时间了。
厅堂两边都有长烛,那长烛也随着风正在晃动。烛火一闪一闪的,好似在暗示着什么。
突然,一股阴森之气从外面扑入进来。bigétν
呲呲的虫鸣声像是某些不好的东西发出的声响一般。
秦王府很大,自然没少种些植被树木。阴风吹过,又发出了阵阵沙沙声。
刘永铭像是没事人一样,只是一味得看着书,且越看越投入。
“我冤呀……我死的好冤呀……”
一句轻飘飘的话传入了刘永铭的耳中。
刘永铭好似没听到,还在看书。
突然,厅堂右侧的一柱高烛台倒了下来,发出一声闷响,厅堂之内也一下了暗了许多。
刘永铭此时才反应了过来。
“我冤呀……我死的好冤呀……”
又一句话飘进了刘永铭的耳朵里,这一回刘永铭是真真实实得听到了。
刘永铭轻笑一声,说道:“鬼?来得好!孤最不怕的就是鬼了!来来来!让我看看你这鬼到底长什么样!”
刘永铭的眼前半没有半点人影。
只见得刘永铭坐定了身子,拿起桌边的茶碗上的盖子当成了惊堂木,轻轻地在桌面上磕了一下。
“孤是地府阎罗,只因犯了天条,转轮下界。孤王左眼为阴,右眼为阳,日可断阳,夜可断阴,可辨世间清浊,可分人间黑白。你若有冤曲可向孤王述来,孤给你公道。若是真冤,孤为你洗冤,并撰写黄符赦令,你可持孤王赦令至地府找崔判官再投胎为人!”
刘永铭又敲了一下茶盖叫道:“你若是无冤而搅闹人间,孤定要招来太乙五雷,轰你个魂飞魄散,只留一缕魂魄困于地府受苦,经一千六百七十九万八千年,受小劫而后方能超生。”
“我是徐义,徐义……我死的好冤呀……还我命来……”
刘永铭看着前方空无一人的厅堂,耳边却又传来了一句女声:“我是秦王妃……我死得好冤……死得好冤呀……”
刘永铭听得直发笑。
那一男一女的声线虽然不太一样,但那语气却是相同的。
若是一般人定然分不清楚,但刘永铭是装神弄鬼的祖师爷,他如何会分不清。
刘永铭叫道:“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左右勾魂使、前后索命将,将此扰孤读书之魂拘来!”
刘永铭说着将那茶碗拿起重重得摔在了地面上。
只这一声,秦王府里突然便热闹了起来。
一阵吵杂的脚步声传来,又听得钟鼓的声响,嘶叫声传得到处都是。
刘永铭泰然得坐在椅子上,瓦片从厅堂顶部滑落下来,也不能惊吓到刘永铭半份。
突然,所以的声音都嘎然而止。
夏侯非带着一队人从外面闯了进来。
那些人都是夏侯非的心腹打手,个个面目可憎、凶狠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