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一听,马上将被子掀开,坐在了床沿之上。
他生气得说:“你都知道了,还在这里跟爷我扯半天呢!”
刘永铭说着便下了床。
叶长青让开一步,笑道:“约的午后,六爷您吃过饭以后再去还来得及。”
刘永铭一边寻找衣服一边生气得说:“快快快,饭食安排的简单一些,爷还得跟杨掌柜先得碰碰头呢,要先把说辞定好了,省得到时候抓瞎,让李且找到什么破绽可就不好了!”
叶长青刚应了一声刚要出去,便见得房门外步青云垂头丧气得走了进来。
刘永铭扭头一看,只见得步青云脸上青肿了一块,像是被人揍了一顿似的。bigétν
刘永铭疑问道:“怎么了这是?”
步青云低着头说:“六爷,小人给您丢人了。”
“说事!”
“刚刚外面来了个客人,小人跟他说红杏楼还没开业,他不但不听劝还要硬闯。我……我……”
刘永铭问道:“没打过人家?”
“是!”
刘永铭不怒反笑起来:“胜败乃兵家常事!你又不是天下无敌,打不过算什么事!你的功夫不算是弱,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么!”
步青云应道:“不知道什么人……六爷,我……”
刘永铭哈哈笑道:“无妨无妨,你不是也打不过那丰不收么?又不是天下第一,就算是项籍也有兵败垓下的时候,打架输了不管是事!爷我亲自会一会他去,若能为我所用最好,爷我正缺人手呢,若是不能也算交个朋友。也正好到饭点了,随顺请那人吃一顿。”
刘永铭说着便穿上了书生素服从红杏楼的后院向着前院而去。
穿书生素服是为了拉近与对方的关系,凡武功高强者,大多都不是那种有钱有势的人家,反而大多出自草莽。
刘永铭抱着好奇心兴匆匆得赶到了前院。
只见得一个衣着华丽彩绸华裳的五十多岁富家翁坐在一张桌子边,身后还站着一个孔武有力的护卫。
那富家翁一脸的好奇,对着红杏楼是左看一遍右看一遍,好似从来都没来过青楼一样。
而那护卫更是不凡,头上两边太阳穴鼓起,身上的肌肉硬硬梆梆的。
他的手按在着挂在腰间的长刀刀柄上,警惕得看着周围。只要他注意到有什么突发事件,那把长刀马上就会被抽出来。
刘永铭看着红杏楼厅堂里坐着的那富家翁,原本高兴的笑容被甩出了十万八千里外去。
此时的刘永铭一脸惊愕,他小跑着冲着那站着的护卫便冲了过去。
“裴哑巴!你个好死不活的玩意!你如何把他给带来了!你找死呀你!”
那护卫不是别人,正是禁军侍卫大统领裴绍。
能让裴绍担当护卫的人,当然也不可能是别的什么人,只有当今汉国的咸德皇帝刘塬一个人了!
刘永铭也不理会皇帝刘塬,只是伸着拳头向着裴绍的胸口打去。
那裴绍不躲也不闪,硬是用胸膛接了刘永铭两拳,甚至他都不吭一声,真像个哑巴一样。
“好你个裴哑巴!你个卖肉卖屁股的破烂货!你行!你行呀!等着诛九族吧你!诛你九族都不解恨!应该夷你十族。”
刘永铭见得自己打不动裴绍,只得指着裴绍的的鼻子骂起街来。
刘塬却是呵呵笑了起来:“小六子!行了行了!别怪他,是朕自己要出来的!”
刘永铭急道:“不行!就得怪他!您能出得了宫,他就脱不了干系!您长年在深宫里,也得识得长安城的路呀!必是他带你来的!这天下哪里有禁军侍卫大统领带着皇帝来逛青楼的!就当这一条,他就罪在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