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当年蒙人闹得欢。皇上收养豫王之女安庆郡主为养女,封为公主,远嫁大漠和亲,这最后一对便赐给了安庆公主,现在应该在大漠吧。”
叶长青偷偷得看了手中的玉佩,连忙藏进了怀中,惊呀得说道:“这玉佩上面刻着一个秦字,那且不是说明……”
李裕点了点头,说道:“定是旧秦王府之物。那秦王是自缢而亡的!至于内情……小友心中自当要有些数!”
叶长青道:“逝往惜年,尘烟已散,此物应该不犯禁吧?”
李裕表现得欲言又止,想了一想之后,岔开话题笑道:“小友即来,便是与小友有缘,坐下与我一道同饮如何?”
叶长青见得李裕不再说此事,连忙拱手说道:“小生误扰二位大儒雅兴,实在是罪该万死,不敢再多搅扰。”
叶长青将玉佩收回以后,却又将寿山黄田石拿了出来,说道:“见李二卿如此喜欢此物,小生又不懂,此物还是赠于您吧。我那朋友若是问起来,我自去与他赔礼。”
叶长青之所以会赠送是因为他心中隐隐觉得这块玉佩里面还有别的事情李裕并没有说出来。
而现在,李裕似乎已经不打算再说了。
叶长青只得做罢,等回去报告刘永铭以后再做决定。但此前必须先交好李裕,所以将石头相赠。
李裕一愣,心中已经想明白了七八分,他只觉得这叶长青十分会做人。
李裕笑道:“我之前答应丁总管以一百两白银购下,当然也以一百两购你这块。千万不要推辞!你可让那朋友来找我,我必会给他公道,不会让其吃亏。你那朋友是不是就是给你那块玉佩之人?”
李裕似乎很想见一见那玉佩的原主人。
叶长青脑子一转,连忙一边赔笑一边说谎道:“不是同一人。二卿大人不必客气,这寿山石您就收下,其人与我算是有些交情,想来不会埋怨太多,二来……他不好见官。”
“哦?何许人也?还不好见官?”
叶长青装作为难了一下,然后赔笑道:“弘农杨赝。”
弘农杨赝在长安城中可谓是大名鼎鼎,在许多人的眼中,这就是杀人魔王的代名词。只有商界里的人因为生意才会与杨赝接触,官场里的则是避而远之。
叶长青是想用杨赝的名字来吓吓李裕,这样李裕就不会去找杨赝了解情况了。
“哦!”李裕两眼大开,说道:“可是那位……”
“正是那位。”
“你与他认识?来来来,快些坐下,与我说说他杨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生知道的其实也不多。”
“先坐下,坐下慢说。只说你知道的便好了。杨家之事,我听过众多版本,各持一方故事,扑朔迷离,你即是他之友,必知其性格,说得也必比他人清楚一些。”
弘农杨家曾出过一件极轰动的大事,而杨赝作为当事人,却也极少与他人开口说此事。
唯一从杨赝口中得知事情全貌的人,也只有刘永铭一个。
但即使是这样,那故事也如罗生门一般,连刘永铭也说不太清楚里面的事。
…………………
另一边。
刘永铭出了内务府包厢的雅间后,直接便出了紫烟轩。
他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满天的璀璨星光让他有些入迷。
刘永铭在心中自言自语道:“真令人怀念呀。以前小时候的星光就是这么灿烂,能看到银河的,只是长大后再也看不见了,只有卫星的红绿光……”
正此时,步青云抱着一个琴盒从刘永铭的身后走了出来。
刘永铭转头一看,问道:“处理好了?”
步青云应道:“处理好了,那人没熬住,死了,小人已经让人连夜找地方埋了。”
刘永铭冷笑一声说:“凡是贪官都该死!”bigétν
步青云应和道:“那年瘟疫原本也不用死那么多人。朝廷下发的药材被几个贪官给换了,以次充好,以假冒真,根本治不了病。还好后来皇上发现了,将那人凌迟处死,没闹出民变来。贪官的确是该死!对了,六爷,您让我带的东西我已经拿上了,我们现在去哪?”
刘永铭笑道:“去教坊司看看宫玥琉的近况,宫千树是个好官呀,他的女儿不应该有如此下场。宫玥琉虽然对我说了发生在陇西府的事情,但并非是对我的信任,她还是有所提防的。前几日我在他面前展露了一些事情,让她有所释怀,不再那么隔阂,今夜再去一趟,在她面前抚个琴什么的,好叫她放下戒备来,最好是能将她手中的账本交之于我。”
刘永铭叹了一声,又道:“如若宫千树被问罪了,她孤身一人,必然是要寻短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