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青从雅间外走了进来,站在刘永铭的身边,想都没想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
刘永铭白了叶长青一眼,说道:“你跟了爷这么久了,还不知道爷的脾气!我最不喜欢那软膝盖之人!起来起来。”
叶长青怂怂得站了起来,眼中带着泪花说道:“六爷!我,我可以确认!那就是他的字迹!山隹高就是崔素!”
刘永铭摇了摇头说道:“叶先生,这事不对呀!”
“什么不对!我可以肯定!不会看错的,您与屠翰林出去以后,我又对了好多次,就是他的字!”
刘永铭说道:“之前我们料计他是买的户籍,可买的名字不可能与他之前的名字能对应得上!山隹即是崔,山隹高明显就是崔素的化名!”
叶长青愣了一下。
刘永铭又说:“可是,如果是新户,在汉国没住过这么久,他怎么参加的科举?父皇若知道此人履历,又如何会用他呢?而且谁敢给这么一个齐国贪官做保?”
叶长青想了想说道:“不管如何,必定也是受贿!”
刘永铭摇了摇头,总觉得这里面有事!
刘永铭叹了一声说道:“这要是瑶儿在就好了,让她派人出去查一查。马上就能知道山隹高的底!算了,还是明天与他碰个面吧!”
叶长青轻醒了过来,说道:“六爷,可别打草惊蛇!”
刘永铭笑道:“不会。又不是专程找他,当作巧遇就是了!汉国这么多个知府,只有一个知府有资格上朝!”
叶长青一下子明白过来!
京城所在的知府、令尹等地方官在历朝历代都是有资格上朝,且又是必须要上朝的。
…………………
翌日。
大明宫。
宣政殿外。
刘永铭打着哈欠,向着定政殿大门口而来。
一边走还一边有力无气得打着招呼,但没有一个人理他的。
“哟,曹相,早呀!”
首辅曹岳也刚到,一脚正要步入朝班房时却被刘永铭叫住了。
曹岳露着他职业性的笑容说道:“六爷,您也早!今日如何又有空来上朝了?”
刘永铭说道:“别提了,昨天夜里自己一个人睡的。憋得欢,如何也睡不着。原本以为会像以前一样晚睡晚起,却没想到五更天就起来了。想一想,算了,还是来上朝吧。省得父皇近几日看不见我人,会以为我又在筹划什么党争,要跟谁过不去呢!”
曹岳哈哈笑道:“六爷无党,哪里来的党争。您这是在骂老臣呢吧?想来是皇上见不到您,会觉得您又在市井里闹出什么事情来而不敢去见他。”
“对了曹相,那件事情想得如何了?”
“事情?六爷所指何事?”
刘永铭啧了一声说道:“将你女儿嫁给我的事情呀!”
曹岳拱了拱手,笑道:“您就饶了老臣吧。老臣真高攀不上您。回头见。”
曹岳说着便走进了朝班房之中。
刘永铭刚要追进去与曹岳说话,那刑部侍郎谷从秋便从一边追了上来。
那谷从秋露着一脸谄媚的笑容,说道:“六爷,您安康!”
刘永铭摇了摇头说道:“你别烦我!我今日心情可不太好!”
谷从秋看了看左右,说道:“六爷,借一步说话吧!”
“不借!”
刘永铭其实是想碰一碰长安知府山隹高的,一点也不想与谷从秋说话。
但那谷从秋好似从刘永铭那里得到了好处,一定要死缠着刘永铭。
刘永铭不耐烦得说:“你再这般,四哥会以为你投靠了我呢!本王与四哥可不太对付!”
谷从秋陪笑道:“无妨,四爷海量,不会在意这点事情的。”
“您这是遇上什么事了吧?”
谷从秋看了看左右。
这宣政殿前满是文武百官,他实在是没办法在这样的地方开口说话。
刘永铭两眼一骨碌,便向着一边人少的地方而去。
谷从秋心中一喜,马上赶了上去。
二人见得左右没有旁人能听到说话声,便小声得说起了话来。
谷从秋道:“六爷,陇西府那一边事情成了!”
“什么成了?”
“就是被焚死的那个县丞呀!经上次六爷那么一提点,臣马上就飞鸽而去。留在当地的人马上就验了尸,果与六爷所言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