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客,便抬脚离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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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
太平坊。
一个二十来岁身着绸服的年轻人正坐在一家酒肆里喝着闷酒。
那年轻人一边喝酒嘴里一边小声嘀咕抱怨着什么。
突然,一只大手按在了那年轻人的肩头之上。
年轻人不爽得回头一看,突然两只眼睛瞪大了起来。
只见得刘永铭嘻笑着看着那年轻人,问道:“怎么?屠大少爷心里不高兴?”
少年不是别人,正是被陆琳琅戏耍过的屠家少爷屠文林。
“是你!”那屠文林连忙放下酒相当于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屠文林急道:“我认得你,那日在青衿堂你化成一名羌人,激天水的上官汲与你下棋,赢走了他一千五百两银子!你的棋力了得呀!”
刘永铭的确会下棋,而且棋力十分高深。
屠文林之前并没有见过刘永铭,只是在青衿堂见过他与别人下棋,并不知道刘永铭的真实身份。
刘永铭笑道:“听说你输棋了?”
刘永铭一句话将屠文林刚刚的兴奋直接给扑灭了。
屠文林没好气得坐了下来,自倒了一杯酒,堵着气说道:“我不丢人,对方是翰林院棋侍诏夏彷之子夏冰。”
刘永铭哈哈笑着,也在桌边坐了下来:“哈哈哈,夏冰,我还夏雨,我还夏冰雹呢。输给他是不丢人。但当时陆家小姐在场吧?”
对弈本来就有胜有负,让屠文林觉得丢人的并不是因为输给了夏冰,而是在意在陆家小姐面前输给夏冰。
屠文林原本举起来的酒杯又放了下来,怒气冲冲得道:“你想做甚?专程来羞辱于我?”
刘永铭笑道:“不是。我与夏彷不对付。听说你输给了他的儿子,想帮你找回场子。刚刚去了一趟你家,你家里人说人在这里小酌。”
屠文林哼了一声说道:“就算是你帮我下赢了他,那也是你赢了,而不是我赢了!如果你想用暗语在一边指点我赢棋,那就算了!输棋可以,但我不可能赢人!我屠家不做这等苟且之事!”
刘永铭听得连连点头:“不错不错!真不愧是屠翰林的儿子!想学棋么?”
屠文林一听便来了兴趣:“你能教我下棋?”
刘永铭笑道:“下棋其实很讲天份!但嗜酒之人戾气太重,瓶颈太深,天资再亦下不得好棋!”
屠文林右手一挥,用手背将桌上刚刚装满酒的酒杯推倒,酒洒了一桌,从桌边滴了下来。
屠文林连忙拱手道:“不喝了!我跟你学棋!”
刘永铭笑道:“以你现在的棋力还不足以学会我一招半式,而且我也没有时间教你。你先别急。青衿堂之内有一高手,名为柳先开,你可以去拜他为师。不过事先与你说明白了,棋手们虽尊他一声柳先生,但他年龄可比我还小那么一、二岁!”
屠文林连忙说道:“孔圣人拜七岁项橐为师,不觉为耻,引为美谈。只要能学得高深棋艺,我如何敢嫌弃!只是……我也常在青衿堂下棋,柳先开我也认识,可他……他不收徒弟!”
刘永铭笑道:“你要先在他面前展露些才好拜其为师。你有空多去青衿堂,你每日只在那里下一盘,无论输赢皆不得再下,更不要赌棋,只下棋!然后自己一人到一边复盘一便。你即做到与众不同,必能入他得他的法眼。他与你攀谈,你便说出拜师之意。剩下的就看机缘了!青衿堂棋手有段位,你可曾得之?”
屠文林从怀中掏出一块铁牌,说道:“有!但只是一段而已。”
刘永铭笑道:“夏彷虽有九段之资,但他儿子却没那么高的棋力,最多三段。赢他不难!只是……下棋最重心静,你受人所激下棋,必不能胜!”
“男人如何能在女人面前丢脸,所以我……唉!”
“夏彷之子为在女人面前逞能而羞辱于你,你知耻而后勇!而其必胜骄而轻慢,此你之胜算也!”
“不是他激的我,是陆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