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好奇得问道:“父皇宣我?小桌子,你没弄错吧?”
陆预却叽笑道:“多新鲜呀,皇子在建福门门口要饭,千古奇谈呀,这种事情皇上能视若无赌么?”
刘永铭没理会陆预的冷言冷言,他对卓英疑问道:“父皇是说的宣?不是说的绑来?”
卓英摇着头说道:“不是绑,就是说的宣。”
刘永铭松了一口气,又问道:“父皇知道我在这里要饭的事情了?”ъitv
卓英应道:“知道了,有人向皇上报过。然后才让奴才来宣您的。”
刘永铭小心得问道:“父皇现在是不是很生气?”
卓英回想了一下,说:“是在气头上,冒了好大的火。您还是快去见驾吧!”
“不去!”刘永铭憋着一口恶气说道,“等我向陆预这小老儿讨要了公道再说。”
陆预其实也就四十多岁,五十不到,正值壮年,算不得老儿。
陆预看着刘永铭笑道:“六爷,您这回可真就错怪我了!”
“除了你这个卫道夫,谁还会管这等闲事!”
陆预应道:“兵部侍郎宋宪!”
刘永铭一愣,轻声自问道:“怎么会是他?”
陆预听到了刘永铭的话,连忙笑道:“六爷,不是我说,这一回您真得认倒霉了!这事您管不了!您看我可以走了么?”
陆预有一些得意得正要离开,那刘永铭却没这么容易放他走。
刘永铭拉住陆预问道:“这宋宪又在搞什么鬼?”
陆预看了看左右,他有一些顾忌周边围观的人。
刘永铭连忙冲着那些围观的官员叫道:“看什么看!都滚,再看今晚就到你们家吃饭去!小桌子,你也走开两步。”
那些围观官员听得刘永铭喝了一声,连忙四散而走。
卓英也退后了两步。
人群一散,那陆预这才开口在刘永铭耳边轻声说道:“六爷,别的我不知道,只是好像听说是为抓一个逃犯!”
刘永铭气道:“他一个兵部侍郎管得也太宽了点吧!风月雅俗自有知县知府管着,治安秩序有兵马司盯着,刑科狱司也有刑部在看着,有他兵部侍郎什么事!越权!这不是越权是什么!”
陆预笑道:“这宋宪是做什么的六爷您不可能不知道!还是将这个鳖吃下去吧!您惹得起本堂这个礼部尚书,可您不起他一个兵部侍郎!”
刘永铭只是一个闲散王爷,在朝中并没有半分权势。
因为胡搅蛮缠的自我设定,以泼皮的本事让许多朝官都惧怕于他,人送绰号混世阎罗。
但朝里还是有一些人他是惹不起的,兵部侍郎宋宪就是其中之一。
兵部之下有一个枢密司,就是由宋宪统管的。
枢密司原是对外的,作用是刺探他国情报,后来也兼职反间谍工作。
除了反间谍,皇帝还需要监控一些特别的人,所以对情报工作就有着很大的需求。
但皇帝不想再设立新的职能部门而造成冗员现象,所以将对内的一些秘密情报工作也合进了枢密司里。
无论如何,枢密司都是一个密探组织,宋宪就是大汉国的密探头子。
虽然朝官们都可以向皇帝直接汇报各种情况,但能向皇帝报告官员异常举动与隐私的就这么一个。
宋宪虽然只是兵部侍郎,但许多人也都畏惧于他的职权,不敢与他发生冲突。
刘永铭看着陆预得意的样子,不服气得说道:“我就不!朝里朝外就没有我惹不起的人!”
陆预笑道:“六爷,本堂可以走了吗?”
“滚滚滚,谁有空搭理你呀!”
刘永铭说着就轰着陆预离开。
那陆预再次轻笑一声,扶袖而去。
刘永铭看着陆预离去的背景,那脸色突然沉了下来。
原本只有二十岁的刘永铭,此刻的眼神变得十分深邃。
此时的刘永铭像极了一个历经岁月风霜且又老谋深算的阴谋家。
“六爷……”小太监轻唤了一声。
“跟我来。”
刘永铭说着向着一边没人走动的角落而去。
虽是没人走动,但禁军侍卫们还是能看到的。
虽然能看的到,但却听不见他们说些什么。
刘永铭张望了一下才问道:“爷在宫门口捣乱,是谁去向父皇汇报的?”
卓英应道:“是一个姓于的禁军副统领。”
刘永铭鼻息里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呼声,像是松了一口气去。
刘永铭小声得说道:“之前因为赌坊之事陆预上疏了整顿风气的奏折,宋宪应该只是以此为借口才抄的红杏楼。如果宋宪是冲着我的来,那么向父皇汇报我动向的也应该是他才对。父皇是不会让禁军去做盯人的勾档,所以禁军向父皇汇报宫门口之事也只是例行公事。如此说来,宋宪查抄红杏楼就不是冲着我来的了,红杏楼被查封应该只是一个意外!”
卓英看了看左右,也说道:“皇上诏见宋侍郎时每每都会将旁人都清出去,奴才没听到他们说些什么。”bigétν
刘永铭却笑道:“没听到最好,犯父皇忌讳之事可不能去做!你在宫里活得越好,爷我也就越好。别为了那一点点的小道消息而把自己给毁了。爷我紧张是因为红杏楼里的秘密太多,但这不是你能关心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