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长府邸……
“李相,你听说今日之事了吗?”胡惟庸对李善长问道。
“听说了”李善长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茶:
“惟庸啊,此事与我等无关,看着就好。”
说着,他平淡的看了胡惟庸一眼:
“你这条命是太子殿下保下来的。
你现在要做的不是来我这里,而是赶紧去找太子殿下,想办法弥补他的过失。”
“过失?”胡惟庸眼中一亮,急切问道:
“李相,你也觉得太子殿下做错了吗?”
“没做错,只是有点儿太狠了。”李善长摇了摇头,叹息道:
“太子殿下到底是皇上的龙种啊。
虽说平日里看起来仁和,但被逼急了,他的手段比皇上更狠。”
想起今日朱标做的事,李善长摇了摇头:
“不过,此次他却做错了。
他本以仁厚而著称。
如今发生了此事,天下人定会知道,他并非是仁善之人。
如此一来,他好不容易攒下来的名声可就要毁于一旦了。”
“这正是属下来此的目的。”胡惟庸恭恭敬敬的对李善长行了一礼:
“属下恳请李相想个办法,挽回太子名声。”
“呵呵……”李善长捋着胡须,轻笑了一声,问道:
“惟庸啊,你怎知太子殿下想挽回自己的名声?
说不定他是故意这么做的呢?”
“嗯?”胡惟庸一愣,不解地问道:
“太子身为储君,不为自己扬名,反而损毁自己名声?这是何道理?”
“因为他的名声太盛,盛的有点太过了。”李善长捋着胡须,意有所指道。
“太过?”胡惟庸也是个聪明的人,顿时就明白了他话中之意,神色一惊,问道:
“李相,您说有人在捧杀太太的殿下?”
“这可是你说的,与老夫无关。”李善长笑眯眯的摇了摇头,似是无意的感慨道:
“最近皇上的名声越来越差,而太子的名声却越来越好,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里,他拍了拍胡惟庸的肩膀,笑眯眯的说道:
“惟庸啊,你说…要是有人能调查清楚这内中的详情,皇上会不会赏他?”
“多谢恩相!”胡惟庸眼中一亮,感激地行了一礼。
“呵呵……”李善长摆了摆手,笑呵呵的说道:
“不用谢了,老夫年事已高,恐怕也当不了几年丞相了。
到时候,就看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了。”
说完,他拄着拐棍站起身,向后堂走去,边走边说道:
“惟庸啊,你记住,日后你不是皇上之臣,而是太子之臣。
给老夫牢牢记住这一点,否则必有大祸!”
“多谢恩相指点!”胡惟庸恭恭敬敬的对着他的背影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