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窈窕手中的毒药是从之前教她一段时间医术之人那里得来的,她也学了些许皮毛,所以能看出来毒,却并不确定自己能否解毒。
到时候可以咨询一下李安和李大夫,或许他会认得这种毒。
……
一行人将孩子紧紧抱着,用外衣包着,以免再感染风寒,很快便回了衙门。
没过许久,沈从之也回来了。
看到李窈窕,他忍不住伸手握了握她的手。
本该是一家团圆的日子,她却只能在这陪他犯险,是他拖累了她。
李窈窕浅浅笑了笑,“先去看看孩子。”
他颔首,牵着她进了府衙。
此时那些个拐子已经被关进了牢里,所有人都是分开关押,白面书生最为重点,此时正关在最里面的牢房里,和其他拐子隔着好几个牢房。
江齐带着府中衙役正在底下细细审问。
沈从之和李窈窕并未管其他人,而在劲直走到最里面的牢门前。
白面书生此时已经疼的面色发白,浑身虚汗浸湿了身上的衣衫,再加上牢房湿冷,已然被冻的瑟瑟发抖。
不过这么点时间便已经躺在那里不愿动弹。
听到耳边传来的脚步声,他也并未有丝毫动作,只是微微睁着眼,疼的虚脱。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毒,疼入骨髓,且一阵一阵的疼,一次比一次更疼,疼的他想咬舌自尽,却又不敢。
而他的下巴也已被人卸开,口水从嘴角留下来,却没有感觉,只是喉咙处传来嚯嚯嚯嚯的声音,倒是嘴硬。
“看样子,你倒是一点都不疼。”
李窈窕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白面书生下意识微微仰起脑袋,顿时钻心的疼痛袭来。
这次的疼又比上次又高了几分,白面书生抽着气,死死地盯着李窈窕,不知想说些什么。
沈从之冷冷的看着他,“你的主子是谁?你若愿意说,我或许会给你减罪,至少,你能继续活下去,你若愿意,便眨一下眼。”
“只要你愿意将你知道的全说出来,我也可以给你解药。”
李窈窕接了沈从之的话。
有衙役搬了两张椅子走过来,放到沈从之和李窈窕的身后,两人齐齐坐下,神色坦然。
然这时,沈从之看着他,眼神忽然一动,“你……应当是有功名吧,我总觉得我应当见过你。”
“在上京。”
“你叫……谢应。”但那时候的谢应儒雅温和,彬彬有礼,进退有度,和现在的他几乎判若两人。
果真,话音才落下,对方原本无波的眼中忽然迸发出浓烈的恨意,眼球赤红,整个人显得暴戾了起来。
沈从之和李窈窕对视一眼,知道自己猜对了。
知道他的身份,想查他的一些消息自然便容易的多。
“看他的样子,估计在上京受了不少的委屈,因而才走到这般境地。”
沈从之说道,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凑到李窈窕耳边说了几句话。
李窈窕诧异了一下,问了句,“真的?”
说完后又下意识看了谢应一眼,看的他整个人开始疯狂的挣扎,喉咙发出声音,仿佛想说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