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沈从之解决完闯入的贼人便听到这边的声响,快步跑进来,鼻尖忽然充斥一股腥味。
“窈窕!”他有些焦急的喊了一声、
“没事,人已经被我扣住。”
李窈窕出声,沈从之松了口气,打开火折子点亮屋子里的油灯,这才看清了地上那凄惨哀嚎的人和迷药包,拧眉走过去,直接从她手中将人提起丢给后面跟过来的江齐。
“将这些人全都绑在一起,无需疗伤;你带上侯府的令牌去衙门跑一趟。”
这些人在这里,他们也不好安睡,不如直接让衙门的人处置了。
之所以用侯府令牌而不是安阳县县令的令牌,自然是为了方便将此地的县令请过来。
客栈内好几间客房里的客人也被吵醒,骂骂咧咧的走出来,在见到李窈窕屋子里那摊血,还有沈从之那里被绑在一处的人,顿时彻底惊醒,有人甚至认出了他们也是客栈内的客人。
“怎么回事?他们这这这……”
可惜无人回答他。
客栈的掌柜的也被吵醒,见到这画面后连忙跟他们谢罪,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
好在没过多久,衙门里的人举着火把便跑了过来。
沈从之和李窈窕下了楼,手里还牵着已经彻底被吵醒,有些被吓到的李喜乐。
特别是看到地上的血,仿佛又回想起之前被绑架的事情,便紧张的牵着李窈窕的手不愿松开。
“阿姐,我怕。”
“没事,有阿姐在。”
李窈窕看着李喜乐有些发白的脸色,心中甚至已经有些后悔,后悔将她带出来,而自己竟没保护好她。
终归是她对自己太过自信。
李窈窕抿着唇,脸色发沉,一旁的沈从之脸色甚至比她还要难看两份。
“乘安县县令安无故参见小侯爷,今日让小侯爷在我县遇到这般危险,是微臣治下无方,还请小侯爷恕罪。”
“起来吧。”
“此事不算你的错,他们是跟着我们一路从其他县过来的,你将他们带走,按罪处置便是了。”
沈从之声音沉沉,带着戾气。
“是。”
安无故当即松了口气。
他在这里当了五年的县令,虽不能说官清法正,却也算是兢兢业业,今日沈从之他们在这出事,与他而言实在是飞来横祸了。
他抬手,让人将其压了下去。
“等等。”
衙役们刚准备上前,便听沈从之的声音再次响起。
只见他目光生冷的盯着其中一人。
“将这人单独押送入京,送到锦衣卫交给顾唯安处置。”
这人竟敢乘着他们对付其他人之际闯入窈窕屋内,他定不可能轻易放过他。
只是如今他们还需赶路,将其交交到锦衣卫手中,顾唯安自然知道该如何处置于他。
安无故看着其中最惨的一人,应声,顿了顿,又忍不住问道:“请问小侯爷,下官应当按照何罪名押送京城。”
“若我猜的不错,他应当是个采花贼,你可查一查近日县内可有女子遭罪,查清楚,到时候一并送到上京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