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书生牵着妹妹起身，恭敬的站到一旁。

皇帝侧眸看向李窈窕，笑容无奈。

“今日之事倒是让县主笑话了。”

李窈窕微微摇头，“臣女倒不这般认为，他们二人今日遇到了陛下，是他们的福气；若非陛下，他们今日之事恐怕不得善了了。”

“最终的结局恐怕要么这姑娘被逼自尽，兄长为他报仇最终搭上自己；要么姑娘被糟蹋后自尽，她兄长倾力告官，但官官相护……”

话音落下，皇帝的脸色猛然一凝。

李窈窕转身，半跪，“陛下恕罪，臣女并未指责陛下不对，只是这本就是民间常态；这二人家中父母要么高官，要么是高官后代，即便他们不做什么，底下也有人主动会去替他们做什么。”

“最终的结局，恐怕也只是身死罢了。”

李窈窕知道这话她不该说，但她却有些忍不住。

而且她确信，即便她说了，皇帝也不会拿她如何，顶多，罚一罚吧，总不致命。

一旁的沈从之也当即跪下。

“陛下，臣……也是这般认为的。”

皇帝看着他们，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却是叹出一口气。

“行了，朕又不是在责怪你俩，只是你们这话说的实在是让朕……很没面子，下次私下说，可明白。”

“谢陛下。”

李窈窕同沈从之对视一眼，微微一笑，对方却是笑的无奈，顺手扶着她一道起身。

未过许久，二人的父亲都被小全子给“请”了过来，诚惶诚恐的在皇帝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