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鸣和夜浅都被池慕寒突如其来的呵斥给诧异了一下。
两人同时转头,就见池慕寒快步走了过去,将陆之鸣从婴儿床边拉开,冷声道:“你从外面进来,身上有细菌,程程还只是一个小婴儿,受不了这么脏的东西。”
夜浅尴尬了一下,只是摸一下手而已,这男人……怎么就这么会找机会嫌弃别人呢?
她无语的白了他一记后,对陆之鸣道:“陆导,你不用听他胡说八道,他也什么都不懂……”
“没事,”陆之鸣唇角浅扬着看向夜浅,道:“池总说的对,小婴儿是要格外悉心照料的,不能马虎,我去洗手。”
他说完,抬手轻轻握了握夜浅搭在被子上的手,似是安抚,可动作看起来,却又分明亲昵。
池慕寒咬牙,自己每每碰她,她都像是避瘟神一般的躲着自己,可陆之鸣碰她,她竟然不躲?biqikμnět
突如其来的静默,让病房里的温度不断的下降。
陆之鸣去了洗手间后,夜浅故意不看池慕寒,而是看向程程。
可池慕寒没有就此作罢,他上前一步,拽开抽屉取出酒精纸巾,拉起夜浅的手,就开始擦拭了起来。
夜浅甩开他的手,咬牙:“你有病嘛。”
池慕寒再次将那手拉过,死死的凝着她的双眸:“嫌我脏却不嫌他脏?夜浅,你未免有些太双标了,你再挣,我就当着他的面儿,亲你!”
“你……我在坐月子,你非要气我是吗?”
她话音才落,洗手间里的陆之鸣已经拉开门出来了。
池慕寒将酒精纸巾塞进了夜浅手里,淡定的后退了一步,略显做作的道:“你瞧瞧你这仔细,陆导不过摸了一下你的手,还至于这么消毒吗?他就算再脏,也只是小婴儿受不了,你是成年人,没事儿的。”
他边说着,边将纸巾从夜浅手中取出,很用力的,丢进了垃圾桶中,唇角还勾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夜浅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这……神经病,他这婊里婊气的德性,是得到了冯悠悠的真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