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看到爷爷如此放低姿态的跟自己商量,夜浅会犹豫,会纠结,可这一次,夜浅只是摇了摇头。
老爷子心微微一沉。
夜浅解释道:“爷爷,我给过他很多次机会了,我不是不信他那晚没有碰过那姑娘,而是介意他的欺骗。那晚,萧世丛给他打电话时,你跟我都在,池慕寒找到了他儿时的故友分明是好事儿,他若能坦坦荡荡的跟我说一句,他想去看看,我不会阻拦,可他骗了我。
晚上,我收到了冯悠悠发来的照片,我也想到过,照片是冯悠悠这种人发来的,可信度不高,所以我在心里给他找了无数的借口,他回来后,我问他刚刚去了哪儿,可他给我的答案依然是欺骗,他说,他跟萧世丛去喝酒了。”
老爷子蹙眉:“撒谎,绝对是他错了,他或许也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夜浅点头:“或许吧,可爷爷,我被池慕寒欺骗了五年,真的恨透了被人欺骗这件事,他让我觉得没有安全感,让我跟他在一起时,不敢相信他说出来的任何话。Ъiqikunět
这样充满猜疑的感情,是注定长久不了的。我想要的感情,不是一时兴起的承诺,而是一生的彼此守护、是相互坦诚、是互相信任,我跟他已经失了那份儿信任,没法儿弥补,也注定不可能了。”
老爷子比谁都更期望这两个孩子能够复合。
可是……若浅浅不愿意,又有谁能勉强她呢?
他眼底尽是失望,却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
夜浅知道老爷子身体不好,不想让他因为这件事投入过多的情绪,便温声安抚道:“爷爷,你放心,我就算不跟池慕寒在一起,你也永远都是我最敬爱的爷爷,等孩子出生了,任何时候,只要你想见孩子,都可以给我打电话,而且,我可还等着你给孩子取名字呢。”
老爷子看着夜浅,眼底染着几分愧疚的点头:“那我们说好了?”
“嗯,说好了。”
夜浅从老宅离开后,老爷子拨通了池慕寒的电话,将夜浅的意思转达了过去。
听了老爷子的话,池慕寒陷入了良久的沉默,最终什么也没说,就挂断了电话。
他一个人坐在观海墅,守着曾经跟夜浅共同生活了五年的地方,心中愈发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