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带着夜浅在寺庙住了三天,池慕寒就全程陪了三天。
当着老爷子的面儿,池慕寒对夜浅的确比以前要好太多。
如果不是夜浅知道池慕寒的恶劣本质,几乎都差点儿要相信他的好了。
但她太了解这男人了,他对自己好,无非就是两个原因。Ъiqikunět
第一,要在老爷子面前装模作样。
第二,因为自己一次次的提离婚,激起了他的斗志,所以他才会演这样的戏码,想让自己改变主意顺从他罢了。
可结束了,就是结束了,她不会再被骗了。
中午吃过饭后,夜浅将老爷子送回了房间休息后,自己也回了屋里继续抄写这几天为爷爷祈福的经书。
眼看着快要抄完了,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她甚至都不用抬头,就知道来人是谁。
池慕寒阔步走到了她桌前,随手放下了一把桃核,“你看这是什么。”
夜浅扫了一眼,眼底倒是露出了几分诧异,野毛桃的桃核?
她抬头看向池慕寒,没有言语。
池慕寒勾唇:“我听小师傅说,后山有野毛桃,就特地去后山捡的,我查过,这种桃核很适合雕刻。”
的确,可那又如何?
夜浅依然没有说话,只将目光淡淡的落到了还沾染着泥土的桃核上。
池慕寒扯过椅子,坐在了她对边,举起自己的右手手腕,在她面前转了转,提点道:“你不觉得,我这手腕空荡荡的吗?”
夜浅不傻,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可她没有回应,低头,捏着毛笔的手,继续在纸上抄经。
池慕寒看到她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样子,直接一把将毛笔从她手心里抽出。
夜浅不悦的蹙眉,将目光落到了他身上,冷声道:“这经书抄来是为爷爷祈福的,笔还我。”
“一会儿再抄,现在你倒是说说,我手腕上缺了什么?”
夜浅面色冷淡的道:“你这么富足的人,自然什么都不缺。”
“夜浅!”池慕寒将笔重重的放在了笔搭上,脸上冰雕版没有多余的表情:“有些东西,你宁可亲手做来送给别人,也不愿为你的丈夫做?”
夜浅看向那桃核:“陆导在别人的阴谋下,救了我的命,你却在别人的阴谋中,做了推波助澜的帮凶,我并不感激你,又为什么要为你做这做那?我不愿意。”
池慕寒凝眸,这女人还真是越来越难管束了。
自己说一句,她有一百句等着自己。
可这礼物,他是势在必得的,便眉眼转了转,又道:“你就算不愿意为我做,那老爷子呢?这东西辟邪,老爷子对这种事儿本来就有信仰,你把这些东西留下给爷爷做个手串,总没有意见吧。”
只要爷爷不嫌弃,为爷爷做,她当然不会拒绝。
她沉默了片刻后,将桃核收起,淡淡的道:“我会给爷爷做的,你可以走了。”
她不再看他,低头继续抄经书,将最后剩下的几句话抄完。
见池慕寒还不走,她正想赶人,手机却响了起来。
是程楚萧打来的。
她抬眸扫了池慕寒一眼后,拿着手机走到了一旁窗边才将手机接起。
“喂,哥。”
“浅浅,我试了两次了,池总给我安排的保镖甩不开,所以我刚刚借口不舒服,来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