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是做黄金珠宝生意的……
池慕寒眉眼一挑,恍然想到什么,唇角下压了几度:“成兴是不是成家的债主之一?”
夜浅虽然没有说话,但池慕寒却没有错过她眉眼间的细微动作。
加上刚刚,她说,‘张总说他认识你’,池慕寒自然知道了这其中的意思。
他沉着脸问道:“夜浅,你在怀疑什么?怀疑我跟那张总认识,我针对了程家?”
夜浅瞠目结社,自己只说了几句话,他竟也能看破……
可想到这男人在这方面一向警惕睿智,便也不觉得意外了。
池慕寒冷嗤一笑,将手里的棉棒顺手丢进了垃圾桶,起身,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对我来说,程家不过是一个做首饰的小破作坊,我池慕寒压根没看在眼里,你哪儿来的自以为是?”
夜浅被他逼视了片刻后,倏然站起身,仰头看着他,也质问道:“你为什么记得当初第一次见我是在哪儿?是因为我长的像冯悠悠对不对?你难道不是从那时候,就已经有了要让我给冯悠悠做替身的盘算,所以才……”
池慕寒倏然抬手捏住了她的双肩,声音啐了冰般冷冽的打断她:“夜浅!”
因为他力道很大,夜浅瞬间感受到了来自于肩上的威压。
可她还是反驳道:“我说错了吗?你跟冯悠悠从大学的时候就认识了,可爷爷不喜欢她,你没法儿娶她,所以,你就找了一个跟冯悠悠长的像的人结婚做替身。”
“我真是太纵容你了,才让你一次又一次的冤枉我上瘾是吧。”
看到池慕寒的神色,夜浅自然知道,他生气了。
可却还是质问道:“真的是冤枉吗?不然你怎么解释,你直到如今,还能清楚的想起与我初次相遇的场景?不要跟我说什么一见钟情,别说我不信,你自己都不信,不是吗?”
池慕寒一双深邃如海的冷眸锁在了夜浅的脸上,仿佛卷积着暴风骤雨的龙卷风般,能将人顷刻撕碎。
从没有人敢这样一次次的诬陷他。Ъiqikunět
这女人……
他一把将夜浅推倒在床上,倾身压制住。
夜浅凝眉,他话都没说清楚,这是又想干什么?
这一次,他别想蒙混过关。
池慕寒的确恨不得立刻就将这冤枉他的女人撕碎,可想到席聿璟曾经说过,有些女人就是这样,吃软不吃硬,你越挫她越勇,从不服输。
你逼她,她的心就会离你越来越远,不如改变战术……。
他按着她双肩,绷住了几乎快要控制不住的坏情绪,沉下心,满脸严肃的道:“想知道是吧,那我就告诉你,因为我从第一次看到你这张脸,就想到了把你压在身下睡你的场景,自然对你记忆深刻。”
夜浅脸色倏然绷紧,这男人……真是不做人。
这种话也有脸说?
池慕寒没有在意她的鄙夷模样,又道:“后来,是你自己撞到了我的眼前,我帮了你,也达成了自己的所愿,怪我吗?要怪就怪你自己,出现在我面前,给我提供了机会。至于别的事情,你他妈少往我身上推,我池慕寒还没恶心到为了一个女人,去动这种脏手的地步,懂?”biqikμnět
他说完,从她身上起身,理了理衣领,脸上又恢复了别人眼里那副波澜不惊的寡漠模样:“起来,自己给我把手上的药再擦一遍。”
他说完,冷哼一声往外走去,摔门离开。
夜浅坐起身,看着他桀骜离去的背影,蹙了蹙眉。
不是池慕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