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慕寒双眸凝着夜浅,单手掐熄了香烟丢到一旁,直接上前握住了她的双肩:“报应?夜浅,你到底在嚣张什么?五年了,我给了你和那病秧子该有的一切,就算你不懂得感恩,怎么就能对全世界都和善,却独独把我当成敌人?嗯?”
夜浅转过头看向窗外,已经不想再跟他讨论这件事了。
因为这件事已经讨论过太多次,一个挟恩图报,一个坠入深渊,他们就算争执一万次,也不会有答案。
池慕寒骨节分明的手指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将她侧开的脸转回,强行让她凝着自己,清冷的目光如刀刃般割在她的脸上,逼问道:“我是睡了你五年,可我把你留在身边,给了你衣食无忧的生活,授你工作能力,让你在公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给足了你应有的体面,可你呢?你回报了我什么?你到底天天板着张脸在气什么?嗯?”
体面?
夜浅抬眸凝着池慕寒,冷冷的笑了。
不分场合,不管自己是否愿意,任何时候只要他想要,自己就要匍匐在他身下任他予取予求的体面吗?Ъiqikunět
他要保护白月光时,就要把自己丢给他的合作伙伴蹂躏的体面吗?
还是……为了维护白月光的请求,就一次次的顺着白月光的心意,放过要害自己的那群恶毒之人的体面?
这样的体面,她不需要。
池慕寒看着她原本就没有什么光彩的眸子,涌出了恨意凝着自己,他的心,也像是被牵扯住了一般。
这女人,到底凭什么?
“程楚萧给我打电话,问我跟你的婚姻是真是假,难道我说是假的,他就会信?我们结婚的时间,是五年前我帮你们还了债务之后,他就算是个傻子,也该知道你是为什么嫁给我的。即便我不说,你以为你就能瞒得住吗?”
他边说着,见夜浅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不觉恼意攻心,怒道:“夜浅,你给我说话!”
夜浅闭了闭双眸,再睁开眼时,眼底的恨意已被凉薄疏离取代:“我没有什么想说的,我就是恩将仇报的想要看着你跟冯悠悠也一起下地狱,我绝不会出面为你们解释的。这一次,我哥哥已经被你害的失踪了,你还能如何对付我?杀了我吗?”Ъiqikunět
池慕寒凝着夜浅此刻毫无光辉的眸子,握着她双臂的手紧了几分,这女人……
夜浅知道,他平静无波的眼底不可能没有愤怒,毕竟,他的白月光现在可是身陷囹圄,他怎能不急。
她转头看向阳台围栏外,疏冷的笑了:“这里是22层,把我从这里丢下去,足可以满足你的愿望了,于我而言,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归宿呢。”
池慕寒眉心一沉,想到她之前曾说过,她就该死在五年前那个被人拖到会所的夜晚……
他立刻拽着她的手臂,将她从阳台上带回了房间,“别做梦了,你现在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他松开她,拿起内线电话,命工作人员来将阳台的玻璃门封上了。
直到工作人员离开,夜浅都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盯着手机屏幕。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尽快接到哥哥没事的好消息。
高笙赶来后,池慕寒安排几个人在门口守着夜浅,他自己出去了一趟。
新闻的事情,既然夜浅不肯配合,那即便强行把她带出去面对记者,她只怕也会乱说话。
所以,他得尽快出新的对策。
晚上十点,他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夜浅还保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