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介的鞭子之下,这群奴隶每个人都尽量站挺身子,纵使赤裸上半身,在寒风之中,也无人胆敢动摇,只因一个不慎,就会遭到弓箭手的鞭打,以及今日的口粮也会扣下,种种严厉的军纪,令这群本是散兵游勇的奴隶,此刻竟有一丝军队的迹象。
望着顺顺贴贴的奴隶,张介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历经一月时日,这些奴隶总算有点样子了,不负初时的散漫浮气。
不过,张介并未放过这群奴隶,而是从罐子里掏出几只蚁虫,来到了前排的奴隶面前,而后在其惊惧的目光之下,将其放在了他们的腹部。
蚁虫一落在奴隶的腹部,就顺着往上攀爬,这令那人身子忍不住瘙痒,欲要动弹,却遭到了张介严厉的目光,顿时一个激灵不敢再动。
见此,张介露出满意的神色,而后就慢慢在其余奴隶身上放蚁虫。
蚁虫在身上攀爬,这群奴隶初时还能忍耐,但随着腹部不断往上蔓延,瘙痒愈来愈重,也令众多奴隶的心难以聚在眼前,双眼忍不住向下撇去,随着眼睛向下撇,头颅也不由自主的低垂。这一幕被弓箭手察觉,立即就是狠狠的一鞭。
凌厉的鞭子抽打在赤裸身躯,立即出现一道红痕,那名奴隶吃痛之下,身子情不自禁的一震,随后又是一鞭。
两鞭过后弓箭手才停手,被打的奴隶更是不敢吭声,只是笔挺的站在原地。
就在张介颔首时,呼延通来了,带着刘然召见他的消息。
得知刘然要见自己,张介立即将手中鞭子交给呼延通,并嘱咐道:“若是有人动弹,你打。”
呼延通道了一句好,张介就准备离开,但他又折返望着呼延通兴奋的神色,担忧道:“留力,你用一分力就好,不要打坏了。”
随后张介转身对着奴隶大喊道:“再熬一炷香,要是完成,晚上吃肉。”
一听这话,众多奴隶精神一振,胡萝卜加大棒,总是最有效的管理方式。
匆匆赶至刘然的帐外,张介一眼就看见在书写信件的刘然。
“来了,”听着张介急匆匆的脚步声,刘然将最后几笔写好,随即站起身子,将整理好的羊皮书信交给了张介道:“我给你三个人,赶往临宗寨,可有把握?”
看着刘然交给自己的信,张介点头道:“有。”
“好,”刘然颔首道:“明日之内赶至临宗寨,将书信交给王渊王寨主,就说青山寨的刘然,有要事寻他。”
说罢,刘然就命张介快速出发。
怀里揣着信件的张介,也不敢耽搁,虽刘然未曾对他多说,但他知道一定是十分要紧的事,他连忙带人策马赶往临宗寨。
望着张介飞驰的身影,刘然微微叹气,而后猛然盯着眼前的丛林,露出一抹战意。既然李孝忠等人做出了这等大事,那他自然要为其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