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然笑着道:“你莫看五十人的军使威风,但军使也需历练,你若是骤然成为军使,你可懂阵法?”
呼延通摇了摇头。
刘然一笑,“你看,不如你就在我身边,待到你会了军阵,我那时我让你成为都头,可好?”
听到刘然的话,呼延通笑了,“那刘都头,你说话可要算数,我呼延通可记住。”
刘然点头道:“我说话,自当算话,你且记住。”
呼延通听后大喜,也不要求去和老卒来一场挑战了。
见呼延通安静,刘然松了一口气,要是让这尊凶神去打,这指挥使都得是他的,那这青山寨第玖指挥使也别要了。
随着时间流逝,从早晨至午时,众多新卒也被老卒打的彻底服气。
但还是有一些天赋异禀的新卒,一路挑战成功,此刻场中竟有人挑战了梁护。
梁护望着眼前的罗横,笑道:“你待怎比?”
罗横呼出一口气,道:“枪。”
梁护点了点头,就在众人面前拿起一柄木枪,又丢给罗横一柄木枪。
接过木枪的罗横和梁护,一起走到场中,彼此互相打量一眼对方。
场中的新卒和老卒,也不由屏息观看二人的战斗,对于老卒而言,梁护的强悍不用述说,在血战那一夜就能够知道的清清楚楚。
而对于新卒,他们也就是听说过梁护的名头,却没能亲眼目睹过,而今日罗横的强悍,让他们能够亲眼观看到这名被人视为极强的老卒,究竟有多厉害。
罗横也知道对方的厉害,但他丝毫不怵,能够成为第一名挑战军使,就足够他的名声被众人知晓,但若是能够战胜梁护就更好了。
场中的梁护,手持长枪站在原地,默默注视着罗横的移动,他知晓对方是要从移动中看到自己的破绽,不过梁护何其厉害,怎会被一名新卒看出破绽。
足足过了好一会儿,罗横变得愈来愈紧张,他知晓若是一直移动下去,自己会因惧怕而不敢动手,随后不再犹豫,怒喊一声就冲了上去。
凌厉的长枪,狠狠朝梁护刺了过去。
梁护见势不躲不避,在众人眼中一扭身子一扭,而后刺出手中的长枪。
随着长枪出现在罗横的喉间,这场比试落下了帷幕。
罗横感受枪尖抵在喉间,忍不住有些颤抖,若是梁护再往前一点,纵使是木枪也也会死亡,这是他第一次面对死亡的压迫,是那么的无力,那么的令人感到后怕。
着罗横被吓傻的样子,梁护收回了木枪,走到对方面前,一把揽住了罗横的肩膀,笑着对其夸赞道:“干的不错。”
听着梁护的话,罗横呆呆的回答,他确实被吓到了,但梁护的温言,让他又觉得没有那么的畏惧,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情绪,那便是憧憬,还有敬重。敬而不畏。
罗横的变化,梁护看在眼里,他情不自禁的看着刘然的身影,这一切都是这个人带来的,若非有他,自己是何种样子,罗横又会是如何呢,这个答案梁护心知肚明。
在众人比试之后,刘然则拍着手对新卒的胆魄以示鼓励,这挑战不仅仅让新卒之中,武艺高强的显露而出,也让老卒的威望有了更直观的对比,毫无疑义是一次共赢的比试。
刘然朝新卒笑道:“你等对老卒可服?”
新卒齐声道:“服。”
对于新卒而言,老卒的强悍看在眼中,但那种温和的态度,让他们更加受用,那并非蔑视,也不是侮辱,而是视为自己人的目光。让他们不禁将自己划为其中的一份子。
郑科看着露出了不屑的眼神,他不明白刘然这般做,究竟有何用,只是去除了失败的代价,而这样的行径,在郑科看来是极为软弱的,只会让新卒蹬鼻子上眼,难以掌控。
刘然并不在乎郑科的看法,他对着众人宣布道:“从明日起,皆要背诵军法,若是七日,无法背下十条军法,弓箭手和军吏同罪,鞭十,可有异议?”
若是在先前,新卒还会有些意见,但此刻的他们,只有一颗奋发向上的心,只想成为第玖指挥的一份子,不想为给自己闻言的上级丢脸。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