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一锅做好的野兔肉汤,张俊笑道:“只可惜,这些时日未曾有狩到大兽,不然今日也不会只有这一锅兔肉了。”
刘然笑了笑道:“能在这般寒冷的天气,吃到滚烫的兔肉,全赖伯英兄了。”
听着刘然的话,张俊也笑了笑,亲自起身为刘然倒了一碗煮开的黄酒,虽名为黄酒,实则是红色的黄酒。
随后,张俊又拿出一双筷子,就为刘然夹了一块肉多的兔肉。
“勉之,尝尝,若是不好吃,可别嫌弃。”
闻言,刘然笑了笑,也就是这个时候的他,才能享受张俊为他做菜,还夹菜的待遇,要是再早个半年的他,连见张俊一面的待遇都没有。
夹起一块,刘然尝了尝,“伯英兄,不想你还有这等手艺,这兔肉乃是刘然平生吃过最好吃的食物。”
张俊笑了笑,追忆道:“我的父亲死得早,唯母抚养,家境贫穷,好歹有一手箭术,还可去山中打猎,那时全赖山中的飞禽走兽,才可使母不用饿死,还可使我几名手足活着。”
听张俊这般说,刘然微微拱手道:“不料,张俊兄竟和我一般。”
张俊笑了笑,这确实是他真实的情况,但也是知晓刘然自幼丧父,才有今日之说。
“只是,那时乡里眼热,言我盗窃。”说到这里,张俊摇了摇头,昔日之事,他大多忘记,唯有这事他始终记在心中。
刘然宽慰道:“只是些许言语,伯英兄无需在意。”
张俊哈哈一笑,故作坦然道:“此些年少事,不足挂齿,勉之你之事如何。”
见张俊提起自己情况,刘然心中也分外思家,“我十岁丧父,家中有一母,还有长姐,大兄,只是大兄后面也去世了,现唯有母亲和长姐。”
“我能有今日,皆为长姐之功,”说到这里,刘然露出一抹黯然,不知阿姊和娘现如何了,庆州的年景定不好过,阿姊在他离别时,又强硬塞了五两银子,如今她还有幼女和姊婿抚养,想必现也不好过。
察觉刘然的黯然,张俊也宽慰道:“若是勉之的母亲,还有长姐知晓你有今日,定为其而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