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瞩目眼神之下,镇戎军,纷纷面带狰狞,他们自认多次被刘然所辱,而今众多精锐,有雪耻机会,哪能再按耐胸膛中的怒火,气势汹汹,提着武器就冲了过去。 数百步的距离,眨眼就至,就在彼此相击之间,第八队前排士卒,宛如梅花一般散开,这一幕直令场外看客,无不震惊,但场中队伍早已顾不得,镇戎军士卒见对方散开,更是心中一喜,直冲对方第二排。 魏曲所带士卒,眼前自己前排的梁护等人散开,无任何荒乱,他们手提刀盾,朝对方枪兵就冲了过去。 镇戎军士卒皆为精锐,长枪刁钻,令他们防不胜防,只不过一个照面,就有被刺中,发出痛叫,庆州军已然落入下风。 这让镇戎军,冲击的更加肆无忌惮,康随直呼向前冲。 镇戎军的蛮横,让魏曲等人分外艰难,这一切都被刘然看在眼里,但他始终站在第三排,未曾动身,只是盯着自家队伍,被一次次的冲击。 高台之上的郑科,望这一幕,眉头紧皱,脸如铁青,许涛则一脸喜色,然而陈到紧紧盯着场中,若有所思。 场外镇戎军,见此更是连连高声助威,眼前自家指挥队伍,落入下风,庆州军呐喊之声,戛然而止,不知是否再开口,就在他们迟疑时,张介、宋炎乃至李孝忠,纷纷大声呼叫,让这场演武之战,更加激烈。 庆州军等人以盾相抵,硬扛敌人汹猛攻势,长枪狠戳圆盾,传来阵阵力道,让魏曲忍不住咬牙,但他心中默念数息,直至五息,他双眼闪过狠戾。 五息一过,场中局势霎那间变换,本在敌军围绕的梁护等人,被分成三人一组,游走至敌人两翼,镇戎军也对他们不放在心上,概因三人一组,势单力薄,直需冲破庆州军第二排,就可直面刘然,哪能顾得上梁护等人。 而此刻,游走至镇戎军两翼的他们,手持长枪骤然冲入他们中间,梁护手中长枪宛如极为凌厉,他一人当先冲入其中。 有梁护在前,其余士卒皆跟上,硬生生将镇戎军从中间撕裂。 后方被割裂,前排镇戎军士卒心中一慌,手中动作不由一慢,仅仅这一瞬间的,就被魏曲抓住空档,他猛然发出怒吼,随即提刀冲去。 一时间,镇戎军前排只觉得腹背受敌,哪怕他们是精锐,在这场景也不由受到影响。 木刀与长枪,魏曲和梁护彼此默契的配合,被两面夹击的镇戎军前排士卒,根本支撑不了两息就落败。 前排士卒一败,梁护等人再度如梅花般散开,游走至镇戎军两翼。 “好!” 本失去信心的庆州军,眼前此景,助威之声瞬间压盖镇戎军,郑科更是大喜挥舞硕大的拳头,而方才欢喜的许涛,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真的好手段,”在高台之上的陈到,见到这一幕双眼熠熠生辉,这阵法仿佛鱼鳞阵,却又与之极大不同,相比镇戎军的方阵,梁护等人虽以三人一组散开,但却极为灵敏的分散到镇戎军两侧,可根据情况,随时攻击敌人任意位置。 但这也需第二排士卒,能够力扛镇戎军大队的冲击才可,看似简单,实则需士卒之强悍,彼此齐心、信任才可,这不由让陈到,看着场中第三排的刘然,露出极大的兴致。 镇戎军前排士卒的战败,让康随彻底愤怒,他不顾一切的让队伍冲击庆州军的第二排,只需冲垮他们,两侧单薄的敌人,根本无需在意,他深知若是此刻分兵,就遂了刘然的意愿。 刘然看着镇戎军前排士卒的战败,康随依旧没有分兵对付两侧的梁护,也不由露出自信的神色,他大喝一声,瞬间有数人顶替之前缺乏的位置。 镇戎军前排士卒一失,再无长枪兵,唯有木刀队,魏曲见此面露凶狠,狠狠的冲向前方,与敌方交战一团。 数十人的队伍,各个凶神恶煞,狠戾交战在一起,彼此皆为老卒,刀刀狠辣,魏曲不慎被砍中肩头,剧痛瞬间传来,但他也砍的性起,身穿刘然纸甲的他,浑然不惧,不退反进,手中木刀砍在一名镇戎军的脸颊,刹那间,黄牙红血散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