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科抚掌大笑,“许涛,你说这多有意思。”
许涛冷笑道:“有意思!郑科你敢每局都赌么?!”
“有何不敢,”郑科大笑道:“老子的兵,老子要是不敢压,还怎么带,每局皆压一百贯,你敢接么?”
“好,就压一百贯,”许涛气极发笑道:“郑科,瞪大你的眼睛,看着刘然怎么输的。”
农田官李云,惋惜的摇了摇头,他已有四十多岁,自元符年他便是弓箭手农田官,资历颇深,故种家求援,他才敢与郑科等指挥使相争。
多年经历,年少成名的弓箭手,他见的太多了,悍勇之人见过不在少数,然而这些悍勇者最终都死于战场,概因凭意气用事,不过一匹夫耳。
刘然此人,年纪轻轻便成名,不仅无性高气傲,反喜怒不形于色,令他颇有好感,想不到今日始终无法避免意气用事,始终是一匹夫罢了。
随着时间,众人都抓好木牌,找到相争的对手。
乾一坤一,皆为庆州弓箭手所抓,二者在辛兴宗的号令下,各自带领五十人摆开军阵,在这校场就战了起来,本想自家指挥走个过场,但在激昂战鼓下,战的愈发卖力。
以至有数人受重伤,这才由吕和夺旗取胜。
吕和夺旗取胜之后,情不自禁的大声高呼,此景让他也难以自制。
自吕和之后,镇戎军也是如此。
一直至镇戎军与庆州军相遇,在这热烈气氛,彼此不欲在众人面前丢脸,交战殊为惨烈,就连两位军使,各自负伤。
庆州军队伍极为凶悍,始终镇戎军技高一筹,最终被镇戎军所胜,这令镇戎军上下,士气高涨不已,庆州军气闷。
失败的庆州军使,望着战胜者得意姿态,恨的牙都要碎了。
康随趾高气扬的瞪着刘然,而刘然无任何反应,现场观摩两军交战,这等机会不容错过,他哪顾得上康随,心中不断思索两队交战军阵变换之道,似有所明悟。
郑科也脸色一沉,许涛则露出笑容。
此后,两军队伍交战,除却王当那一队,大多为镇戎军所胜,郑科的脸庞黑的更深,怒气更大,狠狠剜了一眼失败的队伍,其眼神,给诸位军使看的瑟瑟发抖,知晓自己失败,必会遭受极大的惩罚。
许涛笑道:“郑科,你这厮莫要输了不认账。”
郑科怒道:“你把老子当甚,会欠你这撮鸟的债!”
许涛笑了笑道:“那就好,不过你这厮,倒是好运,我观你这队中有数名新卒,倒是不错,假以时日必是精锐。”
听到此话,郑科这才脸色稍愈,那几名新卒正此前提拔的李孝忠、宋炎、张介等人,这几人的表现,他还是满意的。
许涛见郑科发黑的脸,笑着询问道:“下一把便是刘然了,要不赌把大的,让你一次回本?”
郑科铁着脸冷笑道:“好,就赌八百贯,你可敢?”
“好,那就一言为定。”
郑科冷哼一声,朝刘然道:“刘然到你了。”
当轮到刘然完毕,本高涨喧闹的气氛,刹那间再度高涨,镇戎军尤为兴奋,雪耻之日,就在此时!
林迪含怒发笑:“总算到你了,你这黑厮。”ъitv
刘然踏着步伐,缓缓的走到自家队伍前,拿着梁护递来的长枪,对着林迪,猛的一指:“来战!”
“来战!”
“来战!”
庆州军弓箭手第八队,气势磅礴的怒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