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法四,临阵闻鼓声,合发弓弩而不发,或虽发而箭不尽,不尽谓若众射三箭,己独射二箭之类,及抛弃余箭者,斩”
“军法五,临阵,弓弩已注箭而回顾者,斩。”
一条条严酷的军法,由刘然所读出,士卒听的双眼发愣,犹如醍醐灌顶一般,这些军法,他们曾经有过模糊的影响,他们大多数人只知,鼓鸣出阵,后退者死,这等粗犷的影响。
而刘然所读军法,也让这些丘八,明白自己在战场,何些事不可做。biqμgètν
随着刘然朗读,众人也齐齐一起跟着读。
一时间,蝉鸣伴随朗读声,响彻在这夏日之中。
青山寨,径原路弓箭手指挥。
许涛老神自在的躺在椅子上,在他两侧,有两名魁梧的弓箭手,正手持蒲扇不断扇风。
在许涛前面康随双膝跪地,汗流浃背,不知是炎热的天气所致,还是因为许涛的气势所震。
“康随,近日可好?”看着康随跪在眼前,许涛双手拿着一张猛兽皮毛,不断抚摸着,这张皮毛正是刘然所猎,他身为青山寨指挥使,辛兴宗也未忘记,分他一些皮毛。
康随闻言,身子顿时打颤,战战兢兢道:“禀禀报许指挥使,最近还还好好。”
“哈哈哈,”许涛故作大笑道:“莫害怕,老子又不是郑科那厮,你紧张什么。”
然而许涛的笑声,在康随听来,犹如丧钟一般,反而抖的更厉害。
许涛见此,也没为难他,“老子听说了,那刘然这些时日,可是没消停过呀,斩步跋子,连升三级为军使,而今又外出狩猎,让辛寨主颇为赏识,”说到此处,许涛拿着皮毛嗅了嗅,一股臭味冲入鼻子,那是鲜血未消散的气味。
听着刘然的名字,双膝跪地的康随,不由露出仇恨神色,若不是刘然,他岂会沦落到这等地步。
自射术失败之后,他的日子过的极为艰辛,每每外出,便能看到径原路弓箭手嘲讽目光,而自己又欠了许涛不菲钱财,种种新仇旧恨,让康随几欲将刘然千刀万剐。ъitv
许涛温和笑道:“康随,过几日,便是辛寨主查阅的日子,到那时会军中演武,以抓阄抽选,各自带人在校场比试。”
康随立马心领神会,急忙下跪道:“许指挥使,这次演武,我必然不会放过刘然那厮!”
“就凭你?”许涛看着咬牙切齿的康随,摇了摇头道:“那刘然可不是寻常士卒,近些时日,军中流传射杀熊壮举,你可做得到?”
刘然杀熊,康随亦有耳闻,对此,更令他恨的直咬牙,没有什么比仇人过得好,要更让人愤怒的事了。
康随也事到如今他无法奈何刘然,立即头颅磕在地上,其力度,令他额头瞬间青紫,“许指挥,无论用何手段,一定要让刘然那厮,讨不了好。”
“好,好,”许涛赞赏道:“你倒是有几分硬气,刘然武勇过人,始终是新卒,这样,老子让军中最为精锐的弓箭手,与你同队,有那等老卒相助,你总归能拿下。”
康随一听,欣喜若狂,若是径原路最为精锐的老卒,与他同队,纵使那刘然也是手到擒来,更何况他虽为军使,不过半月多罢了。
他可听说了,刘然麾下可是有过半蕃兵。
“若是再输,让老子脸上过不去,康随,你自己想。”
“是,”康随狠狠磕头道:“此次优势在我,定为许指挥取得胜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