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护在旁看着这一切,未曾插足,纵使刘然曾经是他手下,但如今身份已扭转,唯有少开口才好。
三人之中的魏曲,闻言露出悲凉道:“我等从参军成弓箭手,便知生死不由人,前番战争,徐四已死,被梁队长所代,不知他日又会是何人代替。”
这话一出,在场诸位皆沉默不语,发生在旁人之事,他们可当饭后闲谈,但此事下一次极有可能发生在自己头上,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
见众人凄然,刘然道:“此路,我等成弓箭手就不可避免,常言道尽人事听天命,我等虽无法逃避,仍可尽人事。”
听着刘然之话,几人抬头看着他,刘然正色道:“然不才,既为尔等军使,便会尽力而为带你等活命。”
几人之中,除却梁护与蔡崇,三人不以为然,这等场面话,身为老卒的他们,又怎会相信。
三人不以为然,刘然并未不喜,而是正色道:“而今我为军使,尔等为我手下,便要遵循我的规矩去。”
“那是当然,”三人抱拳道,即使不信刘然的话,三人也知他是军使,军中阶级法森严,并不是他们可挑战的,更何况眼前人是以自身能力斩获军功,更无一丝不服气。biqμgètν
看着三人的神态,刘然严肃道:“郑指挥适才招我等前去,则是为了一月之后,辛寨主查阅我等之事。”
梁护等老卒并不意外,陕西路与其余河东路不同,陕西五路相邻西夏,时常突发战事,故升迁有查阅之事。
查阅便是查看军中升弓箭手,是否合格,并非所有弓箭手都具有管辖人的才华,若是无法通过查阅,便只有军法伺候,剥夺实权。
所以,并非所有晋升都是喜事,升迁亦是一条荆棘路,唯有通过才方可。
刘然平静的朝众人道:“此事查阅,不仅仅观看三合三散进退之法,还需演练,还需诸位相助。”
演练?
众人先是露出疑惑神色,又立马想到什么,震惊道:“演练?”
“是,演练,以五十人一队互战,而与那一队演练,以抓阄确定。”
听着这话,几人面色难看,刘然自身武力,他们自然服气,能够手刃党项精锐步跋子,但可从未指挥过队伍,更是从一介新卒,一跃成军使,这让他们如何放心。
这演练,若是在辛寨主面前一败涂地,让郑指挥的脸往哪放,他们岂能讨好。
魏曲心中暗骂,怪不得这厮,身为军使却如此客气,还好声带我等活命,我道此子是好人,原是有大麻烦。
刘然看着众人难看的脸色,也温和道:“我知你等所想,我一介新卒,岂能指挥五十队取胜,但事到如今,我便是尔等军使,唯有我等需齐心,才可共度难关,避免在辛寨主面前出丑。”
魏曲未啃声,梁护与蔡崇互相对视一眼,出身道:“愿与刘军使齐心,共度难关。”
梁护二人出声相助,其余三人也唯有拱手道:“愿与刘军使齐心,共度难关。”
刘然点了点头,一一询问五人所能,就连梁护和蔡崇也未曾放过。
众人也知事关重大,也无人胆敢夸耀自身,一一如实说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