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然感激神色收入眼底,种贞也笑道:“此事为刘郎同袍之事,不知刘郎可有自己之事?”
闻言,刘然婉拒道:“此一事,已劳烦种娘子,若是再劳烦种娘子,便是刘然贪心不足,岂敢再言。”
见刘然并非作假,种贞便也不再多说,而是闲聊一番,便转身离去,既然应下这麻烦事,就要去寻找解决办法。
张平亮相送种贞二人离开。
等到张平亮回来时,他一脸激动,连连称赞道:“然哥,想不到种娘子,居然如此好说话。”
刘然笑而不语,只是心中颇为复杂,陆有厚为弓箭手,听从军令作战,而今身负箭伤,居然无药可医,还需请求外人相助,不禁让他有些意难平。
种贞的动作很快,她知晓伤病,难以拖沓,而是越来越好,只不过短短几个时辰,军医便带着药箱来到了陆有厚所在的棚窝。
当军医拿出创伤药时,蔡崇忍不住露出震惊神色,他先前祈求多次,也未曾祈求到药物。
如今,前脚才去寻找刘然,这后脚创伤药就来了,这不禁让陆有厚对刘然心生敬畏。
入伍不过短短数月,却能做到此事,这让他怀疑起了自身的无能。
当看着军医拿出锋利小刀,一刀一刀割下陆有厚身上的腐肉,最后以创伤药敷上,忍不住露出了苦笑,为陆有厚感到庆幸。
“此为风寒药,”张维之拿出几包草药,郑重交给蔡崇,这风寒药在内地并不难找,但在这边疆之地,十分珍贵。
蔡崇双手接过风寒药,情不自禁将其牢牢攥紧,仿佛会有人来抢夺一般,这两日陆有厚高热不退,在这重要关头,这药或许能让他度过这一关。bigétν
待到陆有厚处理完后,军医也未曾停下,而是又走向其余受伤的弓箭手。
除却陆有厚之外,其余弓箭手都纷纷用上了药。
诸多不明就里的弓箭手,对辛兴宗充满感激之情。
唯有知道个中情况的蔡崇,以及几位同袍,感到了震惊。
当一切弓箭手都得到药物救治之后,张为之这才空出手,来到刘然处。
当张为之来到茅草屋时,哪怕的张平亮也能看出他的喜悦。
二人年纪相仿,也逐渐熟络,张平亮好奇询问道:“军医,你可遇喜事,为何如此愉悦?”
张为之摆手道:“喜事,喜事,”他一边说,一边来到刘然茅草屋内,将军中伤患用上药的事,说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