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交战没有任何犹豫的机会,生与死只有一瞬之间,蒲仁波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之强,他双眼怒目圆睁,用尽全力将大刀朝上而去。
在一瞬间,全力的大刀终于赶上最后的机会,将矛头的目标偏移,森寒的双刃矛头从他肩部快速掠过,割裂他的肩甲,留下一道汩汩冒血的伤口。
躲开这恐怖的杀机,蒲仁波不甘示弱的冲前而去,大刀直冲郑科手臂砍去,双方距离极近,战场之中,一寸长一寸险,然而近身之后,大刀更加凶猛,这一击势必达成。
然而面对袭来的蒲仁波,郑科双手一松铁矛,身子猛的朝前冲去,右手朝腰部宋剑摸去,蒲仁波一刀砍中郑科胸前护心镜,郑科宋剑出鞘,劈砍弯刀上,多次劈砍的弯刀,再也承受不住,断裂成两半。
虽砍断蒲仁波的弯刀,郑科却并未立马对其追杀,适才若非有甲胄,那一刀足够令他身负重伤,这让他有些惜才,站在原地用羌语道:“你他娘的是个好手,死在老子手下,有些可惜了,可愿投降,若是投降,老子保你他娘的一条命。”
骤听郑科说出羌语,蒲仁波双眼一惊。
郑科继续道:“你他娘是个好手,再抵抗下去,只有死路一条,现在老子给你个选择,你当老子的兵。”
突闻此言,蒲仁波不由心动不已,但想到身后的羌人,连忙道:“只有我一个人?”
“你挑二十四人,你当老子的押官,由你带队,”郑科瞧蒲仁波意动,咧嘴笑道。
蒲仁波听这话,想到身后厮杀的羌人,咬了咬牙,他不想死,但身后羌人都是他所受控,如今只能留二十四人,陷入了挣扎中。
另一侧的李遇,察觉到蒲仁波的心思,二话不说就带着步跋子快速冲来,大声喊道:“蒲仁波,你要当叛徒?”
此话一出,战场上厮杀的羌人,心中大惊,不少人失了心神,下意识寻找蒲仁波的身影,以至于被宋人补刀。
李遇大喊道:“宋人所到之处,寨破人亡,与我等有血海深仇,你不想想你族中亲长是怎么死的么?”
蒲仁波想起昔日惨剧,握刀的手下意识紧了紧,怒斥郑科“你们为什么要对我们挥动屠刀?”
郑科冷笑道:“你等为贼,我为官,为何动不得,你等不自量力劫掠宋人队伍,他娘的就知道有这一天!”
李遇大怒道:“我等在这有百余年,你等杀戮我们,自命为官?与你们相比,屠刀所杀数十万人,我等劫掠宋人队伍,不过是收些利息。”
此话一出,本想投降的蒲仁波,咬着牙再度冲了上去,没有任何保护手段,如同疯狗一样,想要从郑科身上撕下一口肉。
时至黄昏,战斗结束。biqμgètν
蒲仁波身死当场,李遇带人快速逃亡,他们坚信只要回到寨子里,倚靠寨子,便能抵抗宋军的兵锋。
更何况,他们还有种家人这个最后的底牌。
然而好不容易逃回寨子,连忙高声呼喊,只见身着步跋子甲胄的三名男子,站在墙墩处,冷冷望着自己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