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贵神速,且定明日,明日我带兵,二三日必拿下!”郑科郑重的朝辛兴宗回答。
本想同意的辛兴宗,骤然皱起眉头道:“明日?”
许涛见此,在旁接腔道:“郑指挥使,也为宿将,岂不知雨天不可作战?”
郑科大笑道:“就在明日,这几日部下士卒,可辨别气象者,明日将停雨。”
听到郑科的回答,辛兴宗这才同意道:“明日便有劳许指挥使。”
郑科二人退下,离开了辛兴宗的场所,来到外边,许涛笑道:“先恭贺郑指挥使,不过你那队兵刘然,倒是不那么省心,郑指挥使可要当心,莫要他日被牵连。”
郑科转头看着许涛,皮笑肉不笑道:“老子手下,自然有老子管,不劳你牵挂了。”
许涛哈哈一笑,便离开了。
呸!
郑科狠狠啐了一口,便也转身离开,前去布置明日作战,此战若是做的好,便可攀爬辛兴宗的路,对他有莫大的好处,若是在平日里,身为指挥使的他,想要转资,需十年才可,而今可不需要那么久。
山林中,雨水渐小。
刘然等人行走在密林,有羌人在此,此山林倒是方便了不少。
此刻王当与张应,二人皆穿上了步跋子的无袖护心甲,手拿武器。
瞧着行走在前方的刘然,王当始终觉得对方的胆子太大了,忍不住发问道:“此事,你有多少把握?”
雨后的山路,极为泥泞,杂草丛生的雨林,使人行走分外艰难,刘然回头道:“有二三,我观明日将停雨,郑指挥使定然会发兵,到那时这敌寨将会乱成一片,到那时我等再火中取栗。”
“此事可行么?”王当犹豫再三,不禁又询问,无怪于他犹豫,他这六人混入敌人寨子里,去瓦解对方的势力,此事对他而言,过于勉强,这事他只听过从说书上面有人说过。
刘然摆手,几人躲在树后歇息,见王当还是犹豫,沉稳道:“所谓富贵险中求,便是如此,若是畏惧,也可找一处躲藏,我独自去便可。”
王当听言,面色顿时涨红,他自认自己速来胆子大,而今却被刘然说胆怯,梗着脖子道:“我怎会畏惧,不过是想要再确定详情罢了。”
倚靠在树干上,刘然手肘传来阵阵疼痛,从怀里掏出捣碎好的臭蒿,解开了布条,将手臂上发黑的碎渣,全部以剑背刮去。
王当见刘然行为,眉头皱起,他也是个硬汉子,身中数刀也能扛着不叫,然而换药时,也觉得疼痛难忍,实在难以理解眼前刘然,不过一介新卒,为何忍耐力这般强大。
“你不疼?”王当看刘然额头冒汗,硬是没吭一声,不禁说了句废话。
将臭蒿敷在胳膊上,有让张应绑紧,刘然这才松了口气道:“与肝癌相比,去之甚远。”
肝癌?
王当疑惑道:“这是什么?”
刘然笑了笑道:“此生,再也不愿忍受的事物,也希望你也不要遇见。”
知晓王当所担心何事,便是不放心身边羌人,刘然指着羌人道:“且安心,我说他们能策反多少人,到那时,他所策反的人,尽归他们所管辖,可成三人小队长,还是十人中队长,又或则是押官,皆有他们自己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