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收集之后,便是给军中郑科等人的田地,做肥料。
蔡崇越说越气,忍不住骂骂咧咧,看着刘然道:“刘然你小子,要是哪天富贵了,一定要给我一个官,我若是当官了,就让一百人,给老子天天拉屎当肥料。”
听着蔡崇的志向,刘然盯着他看一会,笑了笑道:“若是我发了,一定让你管茅房,谁都不能和你抢。”
说笑一番,冲淡一些疲惫,众人又拖着饥饿又疲惫的身躯,匆匆往田地里跑。
而刘然并没有直接去田里,而是叹了口气,朝山上而去,那里正是青山寨。
来至青山寨,这里与前些日子,大不相同,林林总总的防御工程,在此高高修起,三米高的土墙,屹立在山间,化作一道最难攻破的防线,其上还有弓箭手站立的台子。进入寨子,刘然来到一处建筑,建筑里有一名仓吏,正在晒着太阳,喝着热茶,望着刘然来此,一扬下巴,趾高气扬道:“来此做甚?”
刘然微微一拜道:“请一月口食。”
那名仓吏一甩袖子道:“跟着我来。”
进入小屋内,仓吏坐在木案前,拿出一张本子,然后毛笔尖沾了沾墨汁,问道:“名籍、为何请粮,需多少?”
刘然弯着腰,对仓吏一一作答道:“刘然,庆州人,第玖指挥,第第三都,因无粮,请支一月口粮,二十五升。”
说罢,刘然伸出左手,将手背上的第一将九指挥的刺青,给仓吏看。
仓吏拿出一本军籍,然后翻开根据刘然的信息,然后找到了其中的记载,又看了看刘然的手背。
一一勘会信息,仓吏在本子上记下文字。
政和元年四月四日,熙河路湟州青山寨,庆州军第一将第玖弓箭手都指挥队兵刘然,依勘会前项合要事件,许以支口粮二十五升。
刘然看着仓吏写的东西,在旁用一印章盖章,那东西便是寄仓会子,寄仓会子便是代粮证,只要有这东西,便可前去支取口粮。
而他属于租借,还需还利息。
写好信息,以及寄仓会子的凭证,仓吏道:“拿好,若是丢失,无法应期支粮,需说为何未取。”
过几日?
刘然闻言一皱眉,他口粮已尽,而这青山寨并非无粮,还需过几日支粮是为何?ъitv
见刘然疑惑,仓吏朝着门外右边一个方向,对刘然使眼色道:“若是急需,可到那处去。”
看仓吏的眼神,刘然会意道:“多谢。”
望着手中的会子,刘然快步朝仓吏所说地方而去,只看见一名弓箭手在门外,一看见刘然过来,连忙招了招手。
刘然知晓这便是,能快速支粮的地方,把手中的寄仓会子卖给军中官吏,便能快速取粮食了。
而为什么仓吏,要几日后才能支粮,概因和军中将官勾结,沉瀣一气罢了。
而军中基层将官与小吏,一同赚取其中的差价。
而能卖多少,得看将官的良心。
一进木屋,刘然还未看清那军官是何人,便察觉到一只粗大的手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咽喉袭来。
咽喉被扼住,冲撞来的庞大的力道,狠狠将刘然砸在墙壁上,令他只觉得背部发麻,而后便就是酸疼。
忽然从耳边传来一道,充满怒气的声音,“刘然,还记得老子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