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射中,康随将弓扔给左右,蔑视的看着刘然道:“怎么,如果不敢就让你们环庆路的人,给老子磕三个响头,就放过你们。”
听着康随的叫嚣,庆州弓箭手那还能不吭声,顿时一大片人叫道:“刘然,你快上,否则老子一辈子看不起你!”
“刘然,你这怂包不行,就让老子上,”看刘然没有叫人,庆州弓箭手面带失望之色,就要上来抢夺刘的弓箭,准备自己上。
一时之间,刘然站在了风口上,两边的谩骂之声,不绝于耳。
刘然猛然抬头,朝林中看去,在距离他三十步的地方,一片叶子被冷风吹过,掉落了下来。
他身随心动,搭弓射箭,一切如此行云流水,没有任何犹豫,箭矢宛如流星,在众人眼中射出。
一瞬间,穿透落叶,余力不减牢牢穿透在树干上。
场中,顿时寂寂无声。
刘然将弓箭背起,望着康随冷声道:“若是想好好比试,我乐意至极,以弓箭对着自家同袍之事,恕不奉陪。”
康随看着那箭羽在冷风中,有所摆动,眼里闪过忌惮之色,听着刘然的声音,握紧拳头道:“直娘贼,你特娘少说废话,你敢不敢以人侯对比,若是不敢,你们这些庆州撮鸟,就给老子磕三个响头。”ъitv
在康随出声,其身后弓箭手也纷纷叫嚣,不断挑衅。
本被刘然那一箭,而惊讶的庆州弓箭手,此刻也怒色上头,拿着手中斧子,就来一场血溅五步的匹夫之战。
听着康随叫嚣,刘然背着弓箭不闻不问,就要朝林中走去。
康随怒上心头,骤然朝刘然袭去,察觉后方袭来,刘然转身就要动手时,张介从人群猝然冲出,狠狠一拳。
被张介殴打脸庞,康随一愣,身后泾原路弓箭手,觉察大队长被打,纷纷冲过来,一场混战顿时在林中出现。
虽彼此怒火上头,但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未曾动用斧子,只是拳脚相加。
被卷入混战当中的刘然,吐了一口气,而后不手软,面对泾原路弓箭手的袭击,身子如游鱼般轻巧躲开,便是一拳直冲下巴,张介所到之处,更是无一人完好。
混战一会,彼此间无几个人脸上完好,各个拳头都直冲面门,就连刘然脸上都有擦伤。
监督吏听见震动,姗姗来迟,看着场中各个脸上带伤,眼中闪过怒色,抽出鞭子就是一扬。
被鞭子所抽,不敢逃窜,只能抱头发出痛呼。
抽了一顿众人,略有些累,额头上出现了汗珠,看着众人冷笑道:“看起来,你们还是不够累,居然不顾军法,集体斗殴。”
监督吏的话,令在场众人心中一凛,方才怒火上头,什么也不顾,而今停了下来,才想到自己等人闯祸了。
刘然低着头,看着地面被众人乱踩的杂草,叹了口气。
看众人不言语,监督吏道:“尔等,今夜无休,都给我在山中伐木,我倒要看看你等都指挥使,怎么处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