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孔尚国看着有些失态的卓逸然,嘴唇微动。
“没有一个人会真正放心大权落到他人之手,之前不知是什么原因,手握大权的镇北王一脉似乎是达成了什么协议,千百年来的都没有犯上作乱,但没有人能保证,此后的时间里,他们还能保持这份难得的忠诚。”
“当今的汉皇,最忌讳的,就是大权旁落,因此,我猜测他有可能留镇北王在京,是不想放虎归山,毕竟,一旦回到北境,他所要对付的,就是几十万镇北王亲军和许氏兄弟的反击,孰轻孰重,他分的清。”
“可这终归只是大人你的猜测不是吗?许虎于大汉而言可谓之国柱,我不信,汉皇会自断臂膀,一旦镇北王死了,北境,也就乱了,届时,牵一发而动全身,大汉全国,也就乱了。”
风心摇摇头,他还是坚持己见,认为汉皇并不会自毁根基。
杀了镇北王,就等于自毁长城,没了这尊军神的震慑,北境那些凶神恶煞的敌人会像鬣狗一般,立马循着味道扑上来,从大汉身上喝血吃肉。
“这也只是你的猜测不是吗?”
孔尚国深深的看他一眼,旋即将目光投向远处的堪舆图,看着地图上环绕在大汉周围的几个势力,嘴唇微动:ъitv
“但若是他要的,就是乱呢。乱世才能出枭雄,若是能建功立业,这一道长城,毁了,又何妨?!”
“大人,如若汉皇真有这样的打算,我等,该如何自处?”
卓逸然小声问道,这件事已经出了他的预料,让他有些凝重,不敢妄动。
“无妨,我会出手。”
孔尚国站起身来,走到厅前,语气深沉:“韩湘旭辞官归乡,原属韩党之人,本座都已经联系完毕,建极殿大学士,文华殿大学士,武英殿大学士都已经唯本座马首是瞻,等到朝会之时,本座会让他们出言试探。”
“大人,无论事情如何,那边已经传来消息,元旦过后他们最多再等十五天,届时无论京城乱与否,他们都会起事,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卓逸然沉声道,顿了顿,又补充道:“今早王玄带着手下之人出了京城,奔赴永安县,不知是有何目的?”
“他在试探本座,亦或是在谋划其他什么的,无需多管,本座已经派人前去活捉他,看来镇北王的到来,让他变的有恃无恐起来了,还敢出京,哼,不知所谓。”
孔尚国冷笑一声,继续道:“如今,想来他已经知晓了我的身份,镇北王留在京城,除了汉皇的旨意外,也是在牵制于我,只要他留在京城,我就一定不能出京,但他们不会想到,我还有杀招。”
“澜这个杀招,我足足准备了八年,为了镇压他,我动用了手下五名指玄圆满的强者,我就不信,王玄那个小畜生身边,还有强于半步地玄的强者?只要澜这招奇兵用对了,我们,也就赢了一半了。”
“大人深谋远虑,我等佩服,如此,我们就静待佳音了。”
风心还待说什么,被卓逸然用眼神制止,而后后者面色含笑,用颇有些钦佩的语气高声应道。
孔尚国没有转头看他们,但嘴角却勾起一抹微小的弧度,挥挥手,示意二人下去,他独自一人站在堪舆图前,久久的凝神。
房间里。
面无表情的风心坐在椅子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卓逸然,不明不白的说了一句:“给我个理由。”bigét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