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爷子重重地放下茶杯,目光深远,语气有些难过:“她嫁过去,你妈对她刻薄冷漠,病了难受了,哪次又不是她找的医生,雅慧喜欢什么,看上什么,哪次又不是让她当的冤大头!哪次你回家晚了,又不是她等的你,给你准备饭菜,那年你因为顾以宁得了胃病,她为了给你煲汤,手上的烫红了一大片。”
他叹了口气:“当初她父亲死了,寄居在林家,她也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阿玺,漾漾她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予取予求,顾以宁却只给你乘了口汤,你就觉得贴心感动了?”
傅臣玺听着,手渐渐握成拳,眼底晦暗涌动,如墨色翻滚。
舒漾并不知道老爷子说了什么,她难得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八点半,她给傅臣玺打了个电话商量领证的事:
“傅先生,如果方便的话,麻烦九点来趟民政局,我正在门口等您。”
傅臣玺捏着手机,淡淡道:“我一会有个会,没时间,等过两天再说吧。”
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
舒漾怔了怔,如果没记错,她昨天还特意提醒了傅臣玺。
贵人事忙,舒漾犹豫了下还是没有拨回去,只等过两天这位大忙人忙完。
往回走的时候,想到昨天林鹿溪提起温教授的事,舒漾便拨了个电话打算去看望教授。
到了温家,佣人领着舒漾到了书房。
舒漾还没踏进去,就听到温教授的声音响起:“阿煜,你妹妹的事,我心有余力不足,心理治疗周期长,最忌讳中途而废,我现在的身体恐怕会影响治疗。”
舒漾一怔,紧接着听到一道低沉温和的声音:“您的身体重要,如果有合适的人选,劳烦您推荐给我。”
温教授刚点头,佣人敲了敲门,推开“先生,舒小姐来了。”
温教授欣喜:“舒漾,快进来。”
舒漾一抬头,这才看清方才说话的男人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