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不话,但肩上的书生打扮的猴朝老头伸出七根手指,在老头眼前晃了晃。 “呦,你这猴还挺可爱的,”老头顿时对阿古更感兴趣了,“要不这样吧,你吓跑了我的鱼,把猴赔给我怎么样?” 阿古仍是警惕地看向老头,只是视线漂向猴,猴抓住阿古的耳朵又是一阵吱吱呜呜,阿古的眼神便从警惕变成了愤怒。 想抢我的猴翻译!古不答应! 阿古愤怒了,对着老头发出声声低吼。 这老头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老头,见阿古这反应,便知这是发动攻击前最后的警告,但老头实在是觉得阿古好玩,便还是对阿古接着道:“娃娃你怪有意思的,跟我回家怎么样,老头我家有好吃的。” 别的娃娃阿古不知道,但阿古已不是六岁的古了,七岁的阿古不再会为了一口吃的将村口的孩打哭,不再因为打遍全村所有的村民,村民驱赶不能导致全村举村搬迁。 现在的阿古不再是一点恩惠就能收买的! 老头见阿古眼神中有所松动,却又马上被警惕所代替,这个年纪已经有些不好骗了,有些惋惜。 “真不跟爷爷回家呀?”但阿古实在是有意思,老头实在是不想就这么放阿古走,便想抓走玩上两再将阿古送回来。 思及此处,老头便快速朝阿古抓过去。 阿古没想到这老头竟还能就这么攻上来,一时错愕之后,很快便一个后跳,躲过老头前抓的手。 老头一抓不成也有些错愕:“娃娃,还有些修为?” 顿时老头更感兴趣了:“那可一定要把你抓回去研究研究。” “啊啊啊!”你是哪里来的坏老头要抓孩!你骗傻孩子呐!瀑布里根本钓不上来鱼! 阿古肩上的猴也跟着阿古的动作呲起牙来,伸出只有手指粗的爪子就要朝老头的方向抓去。 “阿古!”此时三十米远的薛温见阿古半没有回来,此时色越来越晚了,待到边太阳最后一丝光亮消失在地平线下,林中顿时伸手不见五指,今是个阴,半空中的月牙还未能发出惨白的光,便被一大片一大片的乌云层层盖住。 那种眼不能视的漆黑更加刺激了听觉。 薛温只隐隐听见嘈杂的水声中传来阿古一声短促的啊,便连忙操纵着巨狼朝水边跑去。 此时的老头正朝阿古的方向飞快伸出手,阿古见躲闪不及,便一口朝老头的手臂咬了下去。 “啊!”老头急忙另一只手出掌拍向阿古,阿古顿时朝旁边躲闪,嘴里也将老头的手臂吐了出来。 阿古落到一边,嘴里吐出老头衣袖的碎片:“难……吃。” 老头连忙将袖子撸起,查看自己的手臂,只见那条手臂上血肉模糊,就在阿古将老头的手臂咬进嘴里那一刻,老头甚至听见了他骨骼承受不住的崩裂声,老头的脸色顿时变了:“娃娃你……” 还没等老头将话完,远处一头足有两人高的巨狼呼啸一声便朝老头扑来。 老头被压在狼身之下,有些烦恼地皱了皱眉:“唉,一个两个的都不知道尊老。” 他话音刚落,一阵极其恐怖的威压便从老者身上迸发而出,这威压的强度,丝毫不亚于清源,甚至比清源身上的还要恐怖。 薛温和阿古被老头身上那股极其强大的威压压得浑身不得动弹,巨狼也在这强力的威压之下消失在半空中,无影无踪了。 “娃娃,你师承何门啊?” 阿古没有回答,但阿古肩上的猴对着老者摇了摇爪子,示意阿古自学成才。 老者站起身,拍了拍满是尘土的裤子,在次站到阿古身前:“算了,不管你师承何人,从今起你都是我宋翁的徒弟了。” 完,宋翁便想伸手从地上将阿古抓起。 但阿古此时满心满眼都是被震过去的薛温,喉咙间艰难地挤出一声:“爹……” “爹?” 宋翁收起放出的威压,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阿古,只见阿古朝指挥哨的方向跑去,顺着薛温的手臂摸向薛温的人郑 “这是个什么东西……” 宋翁进入合体境已有近百年,从未见过他看不透的假象,也从未有过神识参不透的东西,但此时阿古身前的人,宋翁却无法用神识感知到他的身形,甚至无法确定他是个什么东西。 阿古将薛温挡在身后,朝着宋翁低吼出声,但眼神中毫无畏惧。 “好孩子,”阿古有一种勇往无前愣头青的气势,让宋翁回想起年轻时候的他自己,“我乃万衍宗宗主宋潜,今日就收你这关门弟子可好?” 阿古丝毫没有反应,但阿古肩上的猴却拼命点着头。 宋翁也不等阿古一句同意还是不同意,直接将阿古打晕,带着她和薛温朝万衍宗走去。 …… 待阿古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清晨了。 阿古醒来的这间房间位于万衍宗宗门内,这间房间布置得很简单,仅有简单的桌椅板凳,和两张不大的木床,阿古坐起来的方向有一扇窗,窗外是一间不大的院,院内种有枣树和杏树,此时分明不是结枣落杏的季节,但此时树上满是果实,坠得枝头低垂。 院内枣树下摆着一张石桌,石桌下,昨那个疯老头正端着茶杯,和面前的一把哨子着什么。 “爹!”阿古朝窗外的指挥哨喊道。 薛温听见阿古的声音,立马回过头来:“阿古醒了?” 宋翁见阿古醒了,也笑着回过头:“阿古醒了?” 阿古警惕地看着宋翁,快步穿上鞋跑出室外,跑到薛温面前将薛温挡在身后,她年龄也不记仇,但不代表昨日的事她今日就能忘了。 宋翁见阿古还是十分仇视他老人家,老人家顿时觉得心都碎了:“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知道多少人想拜老子为师吗,这么大的好事落你头上了你还不乐意了。” 阿古侧耳听肩上的猴翻译,听完后也不多做反应,只是拉过薛温就是要走。